云绣走后,顾婉清怕李羡鱼多想,说了些安慰的话语之后便转移话题:“对了羡鱼,明日我要去城外粥棚赈灾,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城外赈灾?”
“对啊,之前的旱灾影响太广,虽然采取了措施,还是有流民流到了京城附近,不过这些流民都已经安置下来了。”
反正自己在府中也无事,而且腹痛也不那么频繁了,李羡鱼答应下来:“好啊,明天我也去。”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到后来羡鱼的腹痛之症又隐隐有发作的迹象,顾婉清看出她神色不对,便先提出告辞,恰巧这时云绣也回来了,便替羡鱼将顾婉清送出了府。
应是喝了药的缘故,腹痛没那么剧烈,熬一阵便过去了。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午时羡鱼浅浅用了些饭,在床上歇息了个把时辰后,云绣拿了封信进来:“世子夫人,世子来信了。”
李羡鱼一怔,上午才传信过去,午时就回了信,速度这么快吗?
信被迫不及待地拆开,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只有寥寥两句:“夫人勿忧,一切等我回来。”
落款瑾之二字。
字迹力透纸背,虽力道沉稳行笔流畅,但仍然能看出是匆忙写就。
李羡鱼心中又暖又酸。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一定比她自己还焦急难受。
“云绣,侯府的信鸽送信有这么快吗?”李羡鱼小心将信折好,随口问道。
云绣先是一愣,随即道:“奴婢上午时分送信,按理来说,最快也要傍晚才能收到回信。”
李羡鱼手一顿:“你昨日就将我的病情告诉世子了吗?”
云绣忙摆手:“世子夫人,昨日你让奴婢别说,奴婢便未和世子说这件事。”
也是,昨日徐大夫还未诊出病情,而沈临的回信之意,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病情。
云绣想到什么:“难道是沈管家?沈管家那有经过军事训练的雄鹰,速度还要更快些。可是,奴婢暂时还未将您的病情告诉过任何人。”
“沈管家?”
“可能是沈管家主动向徐大夫问起?。”云绣点点头:“世子不在府中,沈管家谨慎些也正常。”
李羡鱼点点头,眉间犹疑一闪而过。
她记得前世后来靖武侯重伤濒死时回京,沈临揪出他父亲军中奸细沈保玉,此人与沈临幼时情谊深厚,虽是主仆却胜过兄弟。沈临却半点不顾与那人的儿时情谊,一剑了结了他性命。
而沈全,沈保玉的父亲,在得知自己儿子的背叛以及世子下的杀手后,非但没有怪罪沈临,反而老泪纵横,直言自己无言面对老侯爷,欲以死谢罪之时被沈临的部下给拦下了。
沈保玉虽是个背主的,他爹却没什么问题,李羡鱼便没再多想,将此事给抛在了脑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