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己有天大的错处,又哪轮得到他来管自己。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毒死他、溺死他!
邱素心气得面色发黑,连连转了几步,最后心一横,干脆拔了头上的一支金簪,就甩步向外走去。
她倒要看看,他沈临便是再胆大不孝,还能背上一个逼母自尽的名声不成。
邱素心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出屋。
待她见到还未离开院门的沈临时,不由松了口气。她脚下步子不停,手中金簪的尖端抵向了脖子:“立刻让愉儿来见我,送我们母子离开,否则我便让你担上弑母的罪名!”
说罢,邱素心便作势要刺向自己的脖子。
这一举动果然引起了慌乱,春杏焦急喊道:“侯夫人!”
就连沈临也倏然转过了头,深黑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正这时,半开的院门处传来一道脆亮女声,语速飞快:“夫君,逆贼淮宾王如今叛逃在外,圣上下了死令还不够,今日竟还下令,让爹严防了边关挨个排查呢。”
话音落下,一身浅绿色夏衫的李羡鱼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说什么?!”邱素心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撑大了眼睛直瞪着走进来的李羡鱼。
李羡鱼转过头,似没看到邱素心抵在脖子上的金簪,对她笑道:“娘竟不知道吗?前些时日,京中禁卫抓住了秘密入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穆啄,还查出了一处隐秘据点。那穆啄已于地牢中畏罪自杀啦,淮宾王也被下了缉拿令。”
“不可能,你胡说!不可能!”邱素心连连摇头,满面不可置信,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趁这空当,明庄飞身靠近,迅速夺下了邱素心手中的金簪。
邱素心也顾不得金簪被夺了,只连连摇头,死盯着李羡鱼:“定是你这毒妇,瞎编了来害我。你这毒妇,你这毒妇……”
她口中不停重复,目光如蛇蝎一般,似要在李羡鱼身上盯个窟窿出来。
李羡鱼心中本就气她为了沈愉,竟以死逼迫夫君,眼下自然是毫不客气:“我好端端拿一个外人骗娘作甚?淮宾王叛逃在外,圣上下了海捕文书不说,还下了格杀勿论的旨意呢!娘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你身边的春杏。”
邱素心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直直看向一旁的春杏。
春杏也很有些犹疑害怕。
侯夫人这举止也太反常了。
但明庄以及院门口的云山侍卫都没什么反应。
是她多想了吗?
春杏犹豫着点了点头:“侯夫人,世子夫人所言句句属实,这件事最近闹得就连老百姓都知道了……”
邱素心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完了。
她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