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一本正经的人, 撩起人来最为致命。
他唇角笑容迷人,一双昳丽的凤眼中,像是有吸人的旋涡, 不自觉便吸引了旁人的全部心神。
李羡鱼的脸刹时红了。
继而才反应过来:“夫君不是说, 教些浅层的功夫不碍事的吗?”
许是因为方才得到了满足, 沈临语气舒缓, 慢条斯理:“教给夫人, 自然是不碍事的。”
合着都是你说了算?
李羡鱼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但她心里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沁了蜜一般的甜。
她略动了动想下地,然而沈临仍然紧箍着她腰身,她不由道:“夫君, 天色已晚了,你可有困意?我想歇息了。”
此话一出, 沈临惊讶了一瞬, 继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好, 既然夫人着急,那我们便歇息吧。”
???
等等!
是我想歇息! 我!不是我们!
李羡鱼被沈临唇边的笑意闹了个大红脸, 然而偏偏她越是心急越是解释出错:“夫君, 是我想睡......不是, 我不想在书房睡,我想回房睡。不是......”
李羡鱼解释半天,越解释越有歧义,干脆闭了口,耳朵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沈临唇边的笑容扩大, 到底不再为难她,松开对她的禁锢:“今日确实有些晚了,我送夫人回房歇息。”
李羡鱼逃也似地起身, 转过了身去,还立马将发红的耳朵给捂上了。
她本就是外强中干型,若是之前话少清冷的沈临,她还能大着胆子撩一撩,今日的沈临却好似突然开了窍,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却是不知,从前沈临寡言,只是没明确自己的心意而已。沈临向来便是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对付体内的寒疾,从五六岁开始便十几年如一日地练武,更不会在已中了慢性毒时日无多的情况下,依然跋山涉水去借得援兵了。
而沈临同样也对李羡鱼的反应感到惊讶有趣。
没想到素来胆大包天的小妻子是只纸老虎,一戳就变成了一只害羞脸红的小猫咪。
凡事讲究循序渐进,沈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从书房到正房的距离很短,不过几步路便到了。沈临陪着李羡鱼直走到了房门口。
李羡鱼进房门前,忍不住又看了眼沈临。
月光的映照下,沈临墨发长眉,肤白唇红,越发地像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