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治不了你

不知道她现在施展轻功逃走还来不来得及。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竹竿轻轻将她的手肘抬高往前送了一点。

沈临的力道掌握得极好,既能纠正她的姿势,也不会让她有一丁点的不适。

一个多时辰下来,李羡鱼不仅将所有的基本剑式练了一遍,还练了一遍武术和轻功的基本功。

比之昨天,今天可以算是大汗淋漓。

满面微笑的李羡鱼: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

转眼间就是四五天过去,在又一次李羡鱼给沈临送点心回来后,红梅有些坐不住了。

自那日在院中见过沈愉,她心中便像被一根勾子给勾住,时不时便要勾起来回想,心内的躁动也有些抑制不住。

可偏偏,侯夫人和曹嬷嬷让她少去明松院,除非有异状。

红梅自认为还算聪明,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没有用处的眼线,日后又怎么可能得到重赏呢?她深知,唯有拿到主子的有用消息,她才能被侯夫人重用。

然而这几天她天天观察,李羡鱼都有洒药粉,她便没有了去明松院的理由。

因此,李羡鱼越是开心,红梅心里便越是膈应。

看着李羡鱼嘴角明媚的笑,红梅近乎恶毒地想:“且就让你笑罢,就不信二公子还会光明正大地娶一个破鞋。”

红梅的视线不经意又从李羡上温柔的眉眼上滑过。

从一个世子夫人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破鞋,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想到这里,红梅脑中灵光一闪,忽然便察觉有些不对劲。

以己度人,倘若是她给世子下毒药,以便日后能和二公子在一起,那她必然每日都期盼着世子能早些死,又怎么可能每次从世子那回来,眉梢眼角都沁着笑意呢?

便是没有证据,红梅都想找出证据,更何况有了这个新发现。

红梅当下便觉得有些热血沸腾,她收敛了心神,又暗自观察了两天,发现主子的神情一直都是平和或者带笑的,尤其是每日清晨练武归来以及送点心回来。虽然主子有时会强压了笑意,但眉梢眼角的温柔风情却是骗不了人的。

主子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然而除此之外,别的发现却是没有了。

红梅心里暗暗焦急。

在又一次看见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子洒药粉后,红梅颇有些沮丧。

那香囊的颜色纹路,和曹嬷嬷同她描述的一模一样。

但她又实在想立功,这一日下午并未当值,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离明松院不远的地方。

红梅踌躇徘徊了一阵,待看见那个秋枝突然出了院门,视线还扫过她这边时,红梅不由吓了一跳,慌忙便要往回走。

才走几步,一道明蓝色身影映入眼帘,红梅抬头看去,一眼便看到了沈愉的那张俊脸。

她不由又惊又喜,羞涩低下头,退至一边行礼:“见过二公子。”

沈愉见惯了这些看到他或脸红或谄媚的丫鬟,但他一贯是以谦和儒雅的面目示人,当下点了一下头应付过去,待走过那丫鬟身侧,他却是忽然想起,这丫头貌似是李羡鱼的贴身丫鬟。

他本欲以退为进,吊李羡鱼几日,毕竟前几次都是他找她。

未曾想这丫头竟然数日都不来找自己。

沈愉心中起念,便又退了回去,打量那羞答答的丫鬟,出声询问:“你可是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

红梅忙回道:“回二公子,我正是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梅。”

沈愉点了点头,又问:“你来此处作甚?世子夫人呢?”

红梅:“回二公子,世子夫人还在午睡。”

“还在午睡?那你跑这来做什么?赶快回去服侍你家主子吧。”沈愉说完,便往前头去。

眼见好不容易碰到的见面机会就要流失,红梅忙道:“二公子,我其实是有事情来禀报侯夫人。”

“哦?”沈愉侧头挑了挑眉:“原来是你啊。”

没想到二公子竟然知道自己,红梅忙点头:“回二公子,正是奴婢。”

沈愉眸光扫了眼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语气还算温和:“你若有什么事便跟我一起进去,别被人发现了。”

红梅喜上眉梢,立即“哎”一声,跟在沈愉身后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