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的确给了我很多麻烦。”宙斯说道,“但是我现在,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把你关到塔尔塔罗斯去,让你永远都不会再看到太阳。”
“那倒是也可以。”少女平淡地说,“我天生喜欢说谎,的确配得上塔尔塔罗斯的最底层。”
而且那里都是人渣,想必应该不寂寞。
“你确定你的罪行只有喜欢说谎这一条吗?”宙斯质问道。
“那倒是不止。”普罗米修斯眨了眨眼睛,她感受到了伤口的痒意,她的生命力正在修补着白天造成的创伤,从而使伤害周而复始。
很痛,她忍不住想,真的很痛,那种深入骨髓的,透彻心扉的痛苦,内脏被一点点的撕破吞食,肋骨被扯断抽出。
这样的疼痛,仿佛置身烈火之中灼烤。
每一下呼吸好像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细密的银针。
这样的痛苦,宙斯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可以永远的承受下去,然而这个少女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甚至不曾□□一声。
大雨倾盆,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除却雨声的嘈杂,一切的声音似乎都消弭于无形了。
太冷了,少女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过多的失血和疲惫,以及冻雨的寒意,让她的意识似乎变成了某种飘忽在半空中她无法抓住的东西。
她垂下头,失去了知觉。
而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神王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她的四肢被牢牢的钉在了山石之上,有血渍还残留在一边的石板之上。
阿波罗驾驶着金车行驶在自己的轨道上,他随意地看着下面的景色。
然而下一瞬间,他突然从早起的迷糊中骤然清醒了起来。
那个家伙。
那个被囚禁在高加索山顶的少女。
她应该昨天还是黑色头发的。
然而今天,她的头上似乎落了雪,但是完全不会融化。
她的头发,全都白掉了。
似乎是某种生命力的枯竭,或者是力量的流失,她的头发变成了如雪的苍白色,连眉毛与睫毛也褪成了一样的霜色。
然后看到的事情更是让他的血凉了下来,几乎结了冰碴。
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鹰落在了山石上,弯曲的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然后开始享用自己的宴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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