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当林雪芽对她说,“ “尔尔,这道焗蜗牛你最喜欢了。”,反而有些感人。
她是懂“姜尔”的,明白她的傲娇,所以想顾及“姜尔”的颜面。
后半夜,雨打上了落地窗,狂风刮过,雨滴在光滑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雨线。
翌日清晨,雨仍然是沥沥淅淅下着,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
林雪芽一早便到了,按门铃的时候,姜尔处在睡梦之中。她没能睡好,不只是因为荣焉在这,自己睡了沙发。
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姜尔断断续续做了不少梦,所处的梦境全是凌乱的,碎片化的图像构成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情景。
梦里,她的心情八成是抑郁的,醒来后什么记忆也没能留下,怅然若失的感觉,却萦绕在脑海。
“尔尔,你是不是没睡好啊?”林雪芽一眼看出了她的疲惫,“怪我来得太早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她拎着早餐进来,左手是中式早点摊卖的豆浆油条,右手是西饼屋刚出炉的面包:“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想先吃一点再睡,还是睡过了再吃?”
林雪芽扬着的笑容,在看到沙发上的荣焉时,逐渐淡了:“她怎么在这里?”
姜尔睡眼惺忪,赤着脚从冰箱掏出一瓶,冰镇矿泉水,仰起头灌了好几口:“哦,她昨晚喝醉了,过来找我。”
“喝醉。”林雪芽望向荣焉,宽大的裙摆被她睡得皱巴巴的,荣焉颦着眉毛闭着眼,在睡梦里一脸的不耐烦,“荣小姐,也会这么不体面吗?”
姜尔笑着耸了耸肩:“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她。”
一句玩笑话,她没想到,林雪芽真的上去把荣焉摇醒了。
”你干什么!”荣焉撑开眼,一腔的起床气,看到林雪芽,反被惊醒,一股脑从沙发爬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林雪芽笑盈盈的:“这是尔尔家,我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与尔尔的关系很好吗?”
早晨一醒,便要迎来连换三问,姜尔有点同情荣焉了。
荣焉捂着宿醉的脑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为什么会在你这?”
“这要问你啊。”姜尔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给她,“昨晚,你可是跟我说了一堆肺腑之言呢。”
她倚在中岛,卷着头发,笑得张扬。
荣焉的脑中,目前一片空白,默不作声地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喝了两口。
然后,她说:“我走了。”
荣焉离开得毫不犹豫,走路带风,墨绿色的裙摆飘成了风中树叶。
“我也走了。”林雪芽拿起自己的小包,“早餐放这了,你记得吃。”
“你不是刚来吗?”姜尔问道。
女人的心思一秒变一个样,真是无可捉摸。
林雪芽转过身,乌黑的长直发,甩开一道半圆:“你就当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
“那日记呢?”姜尔指了指箱子,提醒她,“你不陪我一起看?”
林雪芽按下门把,半笑不笑的:“全是中文,你自己又不是看不懂。”
姜尔:“…… ”
一大早被搅和起来,姜尔再也睡不着了。洗漱过后,换了套漂亮精致的睡衣,去找对门的闫筝。
门开后,姜尔以为她会长发披肩,神色慵懒,说不定对襟的丝质睡裙没扎好,半露出旖旎的春光。
意外的是,闫筝穿戴整齐,少见地着了一身黑。
“有事吗?”她的语气淡淡的。
姜尔:“你要出去吗?”
闫筝:“嗯。”
周末一早出去?
姜尔好奇地问:“你要去哪里呀?”
“与你无关。”她惜字如金得很。
姜尔有些反感闫筝的态度,昨晚一个玩笑,她有必要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吗?
姜尔:“不许去,待在家里。”
”恐怕不行。“闫筝眸光一沉,“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作者有话要说:想问问小天使们,我的文名文案,是不是不太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