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这样想来,当林雪芽对她说,“ “尔尔,这道焗蜗牛你最喜欢了。”,反而有些感人。

她是懂“姜尔”的,明白她的傲娇,所以想顾及“姜尔”的颜面。

后半夜,雨打上了落地窗,狂风刮过,雨滴在光滑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雨线。

翌日清晨,雨仍然是沥沥淅淅下着,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

林雪芽一早便到了,按门铃的时候,姜尔处在睡梦之中。她没能睡好,不只是因为荣焉在这,自己睡了沙发。

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姜尔断断续续做了不少梦,所处的梦境全是凌乱的,碎片化的图像构成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情景。

梦里,她的心情八成是抑郁的,醒来后什么记忆也没能留下,怅然若失的感觉,却萦绕在脑海。

“尔尔,你是不是没睡好啊?”林雪芽一眼看出了她的疲惫,“怪我来得太早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她拎着早餐进来,左手是中式早点摊卖的豆浆油条,右手是西饼屋刚出炉的面包:“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想先吃一点再睡,还是睡过了再吃?”

林雪芽扬着的笑容,在看到沙发上的荣焉时,逐渐淡了:“她怎么在这里?”

姜尔睡眼惺忪,赤着脚从冰箱掏出一瓶,冰镇矿泉水,仰起头灌了好几口:“哦,她昨晚喝醉了,过来找我。”

“喝醉。”林雪芽望向荣焉,宽大的裙摆被她睡得皱巴巴的,荣焉颦着眉毛闭着眼,在睡梦里一脸的不耐烦,“荣小姐,也会这么不体面吗?”

姜尔笑着耸了耸肩:“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她。”

一句玩笑话,她没想到,林雪芽真的上去把荣焉摇醒了。

”你干什么!”荣焉撑开眼,一腔的起床气,看到林雪芽,反被惊醒,一股脑从沙发爬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林雪芽笑盈盈的:“这是尔尔家,我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与尔尔的关系很好吗?”

早晨一醒,便要迎来连换三问,姜尔有点同情荣焉了。

荣焉捂着宿醉的脑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为什么会在你这?”

“这要问你啊。”姜尔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给她,“昨晚,你可是跟我说了一堆肺腑之言呢。”

她倚在中岛,卷着头发,笑得张扬。

荣焉的脑中,目前一片空白,默不作声地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喝了两口。

然后,她说:“我走了。”

荣焉离开得毫不犹豫,走路带风,墨绿色的裙摆飘成了风中树叶。

“我也走了。”林雪芽拿起自己的小包,“早餐放这了,你记得吃。”

“你不是刚来吗?”姜尔问道。

女人的心思一秒变一个样,真是无可捉摸。

林雪芽转过身,乌黑的长直发,甩开一道半圆:“你就当我是来给你送早餐的。”

“那日记呢?”姜尔指了指箱子,提醒她,“你不陪我一起看?”

林雪芽按下门把,半笑不笑的:“全是中文,你自己又不是看不懂。”

姜尔:“…… ”

一大早被搅和起来,姜尔再也睡不着了。洗漱过后,换了套漂亮精致的睡衣,去找对门的闫筝。

门开后,姜尔以为她会长发披肩,神色慵懒,说不定对襟的丝质睡裙没扎好,半露出旖旎的春光。

意外的是,闫筝穿戴整齐,少见地着了一身黑。

“有事吗?”她的语气淡淡的。

姜尔:“你要出去吗?”

闫筝:“嗯。”

周末一早出去?

姜尔好奇地问:“你要去哪里呀?”

“与你无关。”她惜字如金得很。

姜尔有些反感闫筝的态度,昨晚一个玩笑,她有必要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吗?

姜尔:“不许去,待在家里。”

”恐怕不行。“闫筝眸光一沉,“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作者有话要说:想问问小天使们,我的文名文案,是不是不太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