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段谨年脸色有点发白,但整体看上去并未有什么大碍。
“管你的。”
方向盘在谁手里谁有发言权,江蔚河看了一路,总算看到间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的小诊所,江蔚河把车停在路边,扶段谨年去就医。
医生是个秃顶大叔,正背对着他们在看男性杂志,头也不抬地说:
“今天诊所不营业。”
神经病啊不营业你开什么门?!江蔚河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对医生说:
“医生,doctor,神医,大哥,我朋友的腿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您就看看吧!”
秃顶不耐烦地转过来,把手里的杂志卷成筒,赶苍蝇似的挥来挥去:
“去去去都说了不营业,少烦人——”
秃顶没好气地睨了睨江蔚河,旋即眼前一亮,笑得不怀好意:
“让我听听是哪只小夜莺发出甜美的悲鸣?这吊诡绮丽的眼睛,我在里面看到了宇宙和星辰,风和诗句,是玫瑰哭泣的声音——”
“别他吗逼逼了,”江蔚河面目狰狞地拔枪抵在秃头的脑袋上,“每句话敢超过十个字,老子崩了你,搞快点!”
秃头嘤咛着点头:
“好的好的……”
“真是的,好好人话不说,非要我翻脸……看什么看?爱上老子了?”
江蔚河恶声恶气地说,活脱脱大反派嘴脸。
“是是是……”
秃头唯唯诺诺,赶紧给段谨年包扎,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包扎完了,他又去向江蔚河邀功:
“您看这样包行不行?”
“行不行你心里没点B数吗?”江蔚河脸都黑了,“你裹尸呢?”
干脆把段谨年整个人都包成木乃伊算了!段谨年也觉得绷带缠得太厚不方便活动,于是秃头又把绷带拆了,重新包了一个轻薄透气款,这下两人都很满意,江蔚河终于也美人一笑,把钱给秃头:
“放心,我们是良民,不白嫖。”
秃头连连道谢,还邀请江蔚河有空常来,江蔚河瞪了他一眼:
“咒我啊?”
秃头不敢吭声,江蔚河就扶着段谨年走了。
江蔚河开着车,段谨年坐在驾驶座上发呆,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重。江蔚河为了缓和情绪,打开车载音响,节奏劲爆的重金属摇滚在车内轰地炸开,这个音乐风格和杀手段谨年还挺配,感觉是杀手段谨年大开杀戒时配的背景音乐。
“对了,你看过《天若有情》没?”江蔚河笑着问,“可能你们小孩子都没看过吧。”
“没有,”段谨年闷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子。”
“□□古惑仔和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有点像我们——”
这个说法听着很奇怪,江蔚河赶紧改口:
“有点像这篇同人文的人物设定,你是杀手,我是富家少爷,哦但好像少爷江蔚河已经没钱了,唉,算了,也是挺烂大街的设定,我们要是能在这个世界里活下来,回去就冲击奥斯卡!”
江蔚河典型的干啥啥不行,画饼最积极,画饼是男人的一种本能,画饼,是在虚构和理想中寻找平衡点的最佳方式,段谨年什么都没说,江蔚河已经开始泼洒自己满腔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