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漠第一时间就发现屋里多了个陌生人,高中部高二下学期才会开设企业管理这门课,所以余漠并不认识盛灵知,只当他是没礼貌的小屁孩。
“怎么不敲门?”余漠皱起眉,看了看盛灵知直勾勾的目光,拿起旁边的校服外套盖到了余酒雪白的背上。
但是针还没有拔,衣服压到了针,余酒下意识地痛呼出声。
带着哭腔的声音黏糊糊的,有些腻人。
余漠又看了眼盛灵知,转过头对余酒道:“闭嘴。”
这人怎么回事?竟然还凶他?他都这么惨了余漠还凶他??
余酒抬起头,对着余漠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把余漠咬得龇牙咧嘴。
“你属狗的吗?”余漠捂着手,看着上面明晃晃的牙印和口水,有些嫌弃地往余酒脸上蹭了蹭。
“我这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同学,忍着点,马上就好了。”校医按住余酒的背,“别乱动。”
见余酒老老实实地趴了下去,校医转头看向盛灵知:“这位同学,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盛灵知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余酒听到校医的话才反应过来屋里来了其他人,想抬头看一下,却被按住不能动。
“999,谁来了?”
“盛灵知。”
“这么巧吗……”余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反正他也没裸奔,有什么不能看的?
校医在他肩膀和后背按了按,又扶着他坐了起来,“准备好,我要进行矫正了。”
“什……”
余酒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从身体深处传来嘎嘣一声,酸痛的感觉异常清晰,他再也忍不住了,喊出了一声荡气回肠的“啊——”
屋内安静了几秒,校医看了看余酒,道:“你现在动一下看看。”
余酒歪了下头,竟然真的不那么痛了,只是还有些酸胀。
“谢谢。”余酒乖乖道谢,露出两个酒窝。
“不客气。”校医推了下眼镜,“以后睡觉的时候注意一点。”
“嗯嗯。”余酒点了点头,穿好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校医看向盛灵知。
“您这有胃药吗。”
“有。”校医整理好余酒这边用过的东西,“跟我来吧。”
余漠带着余酒回去了,还贴心地把他送到了教室门口,并嘱咐道:“好学生不要逃课哦。”
余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余漠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朝站在后门的余漠挥了挥手。
“你还好吗?”方燃星见余酒回来了,主动问道。
“挺好的,校医按摩手法很棒。”余酒回答道。
方燃星啧了两声,“你不会真的从良了吧?落枕了还坚持来上课,也太感人了。”
“谁说我要上课了?”余酒反问道,抬头看了眼黑板右侧的课表,“等一会儿下课我就回去睡觉。”
上午的课是企业管理、语文、数学和政治,现在是数学课,余酒听不懂,下一节政治又不想听,还是回去睡觉吧。
“你哥才走五分钟,你就变坏了。”
“这跟他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那我现在把他喊回来?”
“你有病吧。”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忍无可忍:“最后排的两位,请注意课堂纪律。”
全班的人几乎都看了过来,余酒立刻低下头,装作老师说的人不是他,只留给其他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和有些泛红的耳朵尖。
而方燃星满脸春光,像结婚典礼上的新郎一样朝其他人挥了挥手,仿佛老师说的不是“请注意课堂记录”,而是“请来领取结婚证”。
——靠,校花最近越来越娇了
——啊啊啊啊谁偷拍的毛茸茸,我好喜欢呜呜
——他已经变成了甜妹,好可爱,想……
——不,你不想
——靠啊,能不能给我转到二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