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要不是傅燎过来，她当晚就出院回酒店。
阮婷拿了两大袋的衣服过来，全都是两排扣的，里面一件衬衫，再搭个小马甲，外面套件风衣，保暖又好看。
“我可以自己来的。”赵思木不习惯被人伺候。
“抬手。”傅燎可不想她伤口再次撕裂。
赵思木乖巧抬手，刚换完衣服，燕迟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
“赵总，这是杨副总。”燕迟从早上开始给阮婷打了不低于十个电话，都是在问赵思木醒了没，一听醒了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
阮婷在门外拦了他，说是等赵思木吃完饭再说，他不听，跟个愣头青一样，火急火燎的就进来了。
杨副总全名杨柯，今年53岁，看照片容光焕发，怎么现实里，跟个70岁的老头一样，头发白了，背也弯了，那双浑浊的眼里更是没有半分神采奕奕，尽数疲惫和担忧。
“坐吧。”赵思木收回视线。
“先去吃饭，吃完了再回来处理。”傅燎扫了眼两人，手还在给媳妇调整风衣腰带。
“好。”赵思木点头：“燕迟你和杨柯坐会，我吃完饭就回来，最好是跟阮婷好好说说过程，把资料都查出来。”
“赵总，王总早上来公司了，他说…”燕迟是真的着急，一点也不想等。
“他来了又怎么样，自乱阵脚就能解决燃眉之急？”赵思木反问，她瞧镜子中自己脸色太过苍白，从包里拿出口红扭开，仔细而均匀的涂上一层，又抿了抿。
“燕迟，你若拿出处理公事的沉重稳定，静候时机，这事就成了一半。”
她收回口红，看向杨柯：“担忧自己女儿在情理之中，可也不能乱了分寸。”
“赵总说的是，我跟燕迟就在这等你回来再商量。”杨柯急忙赔笑，拉住燕迟。
阮婷抱着笔记本走进来，公事公办：“王总早上来说什么？”
赵思木出了住院部，就收到阮婷的短信：杨贤是燕迟女朋友。
难怪他如此急切，还是遇到的事太少，没沉淀下来。
“好好走路，别看手机。”傅燎搂着她慢慢的在街上走，护着她不被路人碰撞：“伤口还疼不疼？”
“还行。”总归要难受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