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木出门会拖延,这是习惯之一,到现在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好笑。
“难受就哭出来,又不是没见过。”赵思木没好气的扔了包纸巾给她。
“我才不是几年前只会哭的小丫头,再说......”傅玉顿了顿,笑意没了下去:“爸的病情,我早就知道了。”
嗯?
赵思木愣。
“不是他给我说的,我前两年无意间看到了他的体检报告,当时还没癌化,问了医生说治好机率很大,药物加多养身调理,”
傅玉磕上眼,遮住眼底后悔:“但到底,还是没能从了最大机率。”
“所以你那两年拼命工作,就是想早点替他分担!”赵思木记得,刚毕业那年还跟她约定出国旅游的傅玉。
突然之间跳槽去了销售部,没日没夜的工作,只要她能接,无论大小多少都往怀里揽。
她一度看不下去骂了她不知多少次,但最后都抵不过这人倔强帮她一起解决。
傅玉点点头。
车内陷入安静。
两人各怀心事。
车在医院停下时,赵思木怕傅燎没明说,又提醒了一句:“是晚期。”
“我知道,”傅玉拉下车拍档,对着镜子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来:“爸他是个有骨气的人,他不会想看到儿女在他面前哭的。”
赵思木无法接话,只能握住傅玉的手,告诉她自己在。
“他当初对你说的话......”傅玉想借此替父亲为赵思木道歉。
“我理解,傅燎前两次去我家,也被我爸嫌弃了。”赵思木并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先上去吧,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煲汤好的店,你应该还没吃饭。”
“谢谢。”傅玉抱了抱赵思木。
“我说傅大小姐,你好歹等我帮忙完了再道谢啊,提前说是想我偷懒都心生愧疚吗?”赵思木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