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前两日就要给夫人送去的,只是王爷受了伤,全府上下手忙脚乱的,便耽搁了两日。”张岑话说得也好听,“所以奴才便给夫人多添了两锭银子,这也是奴才的心意。
菀雨梨弯唇笑起来,掂着那钱袋子,只道:“有劳张管家了,不过还有一事,仍要麻烦张管家。”
“说什么麻不麻烦,夫人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张岑颔首。
“是这样的,我那小院虽然不大,可我一人忙里忙外,着实有些吃力,所以张管家您看,能不能给我拨两个丫鬟过来使唤?”菀雨梨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心疼地塞到张管家手里,“又要麻烦您了。”
张岑却不接她这银子,反而后退两步,为难道:“夫人折煞奴才了,只是王爷说了,身边不要人伺候,奴才实在不敢违逆王爷……”
“不必你违逆王爷。”菀雨梨继续塞银子给张岑,“只是让你拨两个丫鬟,又不是伺候王爷的,是来伺候我的,难道这也不成?”
“这……”张岑头顶微微冒汗,“还请夫人容奴才先向王爷禀告一声?”
“王爷正在养伤,这种小事,就不必打扰他了,你若是拿不准,可以问问小王爷,他年纪虽小,却是王府未来的主人,总不至于连几个丫鬟的来去也决定不了。”
更关键的是,他肯定会同意的。
菀雨梨有十足的把握。
-
果然,新来的两个丫鬟和下人们送的晚膳一起来了。
一个叫珍珠,一个叫紫鹃,瞧着都是机灵懂事的。
张岑介绍道:“王爷,夫人,这两个丫鬟都是王府的老人了,最是忠诚听话。”
萧清河冷冷看了一眼,“本王叫了你送丫鬟来?”
张岑冷汗直冒,如实道:“是、是小王爷看夫人侍疾辛苦,身边缺丫鬟伺候,才叫奴才送来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萧清河似笑非笑,“他何时这般有孝心了?本王竟是不知。”
菀雨梨在一旁打着圆场,“小王爷一向都体贴善良,只是有些嘴硬罢了。好了,张管家,你也辛苦了,快下去歇息吧。”
菀雨梨又随口吩咐道:“珍珠,你去瞧瞧王爷的药煎得如何了,紫鹃,你把晚膳摆一下,王爷最爱吃那道雪冻杏仁豆腐,你记得摆在王爷面前。”
“……”萧清河沉着脸,神色难辨,却没有再说旁的话,拿起玉箸吃起饭来。
菀雨梨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了珍珠和紫鹃使唤,她总算可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
有些事可以让两个丫鬟效劳。
可近身的事,萧清河仍旧只让菀雨梨来。
吃饱喝足,她又成了劳碌的丫鬟命。
伺候萧清河沐浴、更衣,又替他暖床,陪.睡。
菀雨梨委委屈屈地入睡,可梦里,也逃不开萧清河的折磨。
她梦见萧清河颐指气使地坐在高位,她卑躬屈膝的在底下磕头。
记不清她说了什么,只记得萧清河那过分冷傲的俊脸,眼神冰凉冷漠,而她的心,则碎成了一寸寸,坠入无尽深渊。
菀雨梨从梦魇中惊醒,睁开眼,惊觉帐前多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隔着帐幔,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却看见了对方手里握着的那一抹寒光。
“谁在那儿?”菀雨梨警觉出声。
那人一惊,发觉自个儿已然暴露,索性高高扬起手中的匕首,朝睡在菀雨梨身侧,正呼吸沉沉的萧清河的胸膛猛地扎下去。
来不及反应,菀雨梨出于本能的阻拦。
她抬手,用三脚猫的功夫抵住对方的手腕,可对方也是会功夫的,手腕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