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锦转身离去,原本皱着的眉头已舒展开来。
看来,传闻当不得真。
王爷对那夫人,并不上心,更别提放在心尖尖上,纯粹能拿来当笑话听。
因着萧清河的态度冷淡,乌锦也随意了些。
她去厨房端了早膳,鸡丝面、水晶虾饺,还有一碗玉竹老鸭汤。
回去的时候,菀雨梨正倚在廊柱旁,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见乌锦回来,她快活的目光落到了乌锦提着的红漆食盒上,“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乌锦点头,走进去将食盒里的碗碟在八仙桌上排开,语气比往常多了一丝轻慢,“夫人,厨房里忙着准备王爷的膳食,来不及做您想吃的。”
菀雨梨眨了下眼,算是听懂了。
意思就是给她什么就吃什么呗。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就算有些生气,也不可能让自己饿肚子。
于是她嘟囔着嘴,坐到桌旁,慢吞吞地进食。
鸡丝太粗,虾仁太老,老鸭汤都凉了……
菀雨梨总觉得自个儿从没受过这委屈,吃了两口便不由扁了扁嘴,放下碗筷,抬起手臂道:“新衣裳买来了吗?我试试合不合身。”
乌锦转身从黄花梨木柜格里拿出那件浅红色的芍药云纹裙,“只有这条,夫人若是不肯要,就只能穿去岁的旧衣了。”
菀雨梨委屈得小腿一蹬,扑腾到拔步床上躺着,“我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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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这身月白色中衣倒是贴身柔软,大年初一她索性哪儿都不去。
在床上躺一整日就是!也好过被逼着穿她瞧不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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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雨梨以为,躺过了大年初一,这一切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以为等她病好之后,便能随心所欲,自在快活。
却没想到,是她太过天真。
首先,是乌锦不怎么愿意伺候她了。
躺在病床上时,乌锦还每日伺候她穿衣梳头、饮食起居。
可是等她能下床四处走动了,想穿什么衣裳,就得她自个儿去拿。
乌锦只是表面客气地唤她一声“夫人”,实则连她屋里的茶水都是冷的。
最让菀雨梨忍受不了的,便是一日三餐想吃什么,不吃什么,全无法自个儿做主。
厨房做什么,乌锦端什么,才是决定她用膳心情好坏的关键。
还有,小院外头被萧清河的护卫看守得死死的,连她一只脚都不许迈出去。
小院里头,又只有对自个儿爱答不理的乌锦,菀雨梨也不乐意和她说话。
每日小院安静到有些憋闷。
又过了好几日,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萧清河这是在软禁她呀!
她哪是什么侍妾呀,萧清河不仅没碰过她,也不宠她,就连她这小院,他也从未踏足。
菀雨梨闷在屋里,越想越不对劲儿,萧清河图什么呀?
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