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弱弱的,看着他的眼睛跟流浪猫似的,无辜可怜,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其实忘了很多大学时关于她的细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的眼神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顾温显然也想起这事,愤然道:“那我又没谈,你醋什么。”
时渡想了想,很满意地说:“也是。”
他这次倒老老实实道歉了,“是我的错。”
声音里却透着得意。
顾温忍不住踢他一下。
他闷哼:“别乱踢。”
安静的夜里,两人抱着低语,不知不觉间,时渡呼吸重了几分,渐渐睡着。
顾温看似平静的心情,却逐渐按捺不住的兴奋,有点睡不着。
甚至现在时渡明明把她抱在怀里,他的体温如此真实地传到她肌肤上,她都会怀疑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喜欢了十年的人呢,真的跟她在一起啦。
失眠到三四点,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隔天醒来时,隐约感觉一条结实的手臂挂在她腰上。
顾温觉得有点沉,翻身推开,耳边传来低却清冷的声音:“醒了?”
她一怔,睁开眼,才意识到时渡就躺在她身边。
他唇边挂着个很浅的笑容,明显心情很不错,俯身吻了吻她:“早上好。”
给她一种,好像以后每天早晨他都会对她这样的错觉。
她翻身,回抱住他,无比满足。
她几乎没对他流露出这种“依赖”的情绪,还有点小缠人的感觉。
时渡半躺着,勾住她腰:“起来吧,快十点了,洗漱一下,我叫了早餐。”
顾温“啊”了声,“都十点了吗?”
时渡点头:“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顾温看他,“你呢。”
“我也是。”时渡起身,去衣柜拿了件浴袍递给她,“很久没睡这么安稳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两人明明已经足够熟悉,却在某些方面又透着种陌生感。
比如早餐时时渡给她递牛奶,帮她切香肠,喂她吃水果——这些都是以前完全不会发生的事情。
顾温难免有些害羞,尤其是他喂小西红柿的时候,她还往后躲了下,说:“我自己来就好。”
时渡逗她:“不行。”
他小叉子举到她唇边,盯着她看——那意思,她必须吃。
顾温咬唇,脸发烫,但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时渡不觉笑起来:“怎么这么害羞。”
还有更害羞的事在后头。
吴市没什么好逛的,两人干脆就窝在酒店里两天,完全就是……厮混。
顾温觉得太荒唐了,但她拦不住不说,还经常被勾引。
不过时渡真的太好看了,又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他稍微一动,她就投降。
两天后退房时,顾温简直都不敢看房间的样子。
时渡也笑说从没这么荒唐过。
离开吴市前,他特意又去医院看了趟宋春华。
*
送走时渡刚回到病房,顾温就被宋春华盘问。
不过她先问的竟然不是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