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笑出来成素便觉得安全,又蹭到他怀里。
他摸了她一把:“出了这么多汗?”
成素点头,热得厉害,跟他撒娇:“你去开会儿窗吗?”
叶斯钧想了想,给她把被子盖好,起身给窗户开了条缝,让冷空气漏进来。
闷热的空气终于清新几分。
成素迫不及待把手臂伸出来,很快又被他放回去:“小心着凉。”
她不愿意:“我真的太热了。”
她嘟着小嘴,叶斯钧便有些心软,没再管着她。
*
回家后没多久,成素还是着凉了。
下午开始打喷嚏,晚上还发了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她自己没当一回事,觉得睡几觉就好了,倒是叶斯钧内疚又紧张,强行带她去了趟医院。
私立医院急诊大厅里乌泱泱一片人。
云城冬天昼夜温差高,最近又降温,感冒的人不少,连VIP号都要等。
叶斯钧用大衣把成素裹进怀里,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叫到他们。
为了稳妥起见,医生建议成素验个血,说最近是流感高发期,怕是病毒性感冒。
成素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很不愿意,仰头看着叶斯钧:“干嘛还要抽血啊,感冒不都是一礼拜就好吗?”
叶斯钧这回不可能再心软,直接让医生开单子。
成素可怜兮兮得:“好疼喔。”
她从小就怕扎针。
叶斯钧没理。
去抽血的路上,成素还扭捏着不肯去,被他强行拎到抽血窗口。
她都好多年没抽过血了。
看着护士熟练而机械地操作,已经觉得开始疼。
忍不住站起来想离开,却被叶斯钧按在座椅上。
他伸手捂住她双眼:“乖,不疼。”
成素强忍泪意,感觉到手臂内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半小时化验结果出来,确定只是普通感冒,医生给开了点口服药,叶斯钧便搂着她往楼下走。
一出楼,湿冷的空气再度袭来。
叶斯钧安抚她:“没事的。”
成素生病了格外娇气,又觉得他小题大做实在没必要,再加上这事儿始作俑者是他,她一下子甩开他胳膊,语气硬邦邦地怼了句:“针不扎在你身上你当然无所谓。”
她眼睛水汪汪的,“要不是你欺负我,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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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恰好有人路过,不自觉瞟他们夫妻一眼。
叶斯钧哄她:“好,都怪我,算你替我受过,等回去你再扎我一针好不好?”
成素没应声。
等到家,成素躺在床上,叶斯钧喂她喝药。
她也挺烦喝药的,药片太大不好咽,黏在舌尖上,苦涩的味道简直深入骨髓。
她立刻抽了张纸巾吐出来,有气无力地说:“不喝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往被子里一躲,因为鼻塞声音也带着鼻音,奶声奶气的,“我要睡了。”
叶斯钧揉了揉她脑袋:“生气了?”
成素没理她。
叶斯钧也没再逼她喝药,起身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拿进来,一只手臂把她捞在怀里:“喝点儿这个再睡。”
这算是她爱喝的。
成素“喔”一声,爬起来喝了两口,他又喂了片维生素给她。
她神色终于缓和几分。
叶斯钧脱了衣服上来陪她睡:“还气的话,你也扎我一针?”
他身上好暖和,又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安全感。
成素抱着他胳膊,很大方地说:“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他在她耳边低声:“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注意,好不好?”
他一内疚,成素就不忍心,小声说:“是我自己贪凉。”
他轻轻笑了下,吻了吻她头发:“快睡吧,乖。”
隔天醒来时,成素的鼻塞有些加重。
按照她的经验,感冒大抵都是这么个曲线,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最严重,这个劲头过去就会慢慢变好。
叶斯钧也没去公司,就在家里办公顺便照顾她。
她鼻涕流了一早上,小半桶的纸巾团,在叶斯钧面前还不太好意思,总觉得把丑陋的一面都暴露了。
叶斯钧倒是丝毫没嫌弃她,看她实在难受,问她要不要再喝个感冒药,好歹能缓解点鼻塞的症状。
成素闷声点了点头:“嗷。”
也不想在他面前一直这么出丑。
白色很大的椭圆药片,被他掰成两片摊在掌心里递给她。
好贴心呀。
成素弯唇,拿起半片药刚要往嘴里放,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一下有点懵了似的看向叶斯钧。
他摸一摸她脑袋:“怎么了?还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