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楼上的炸|弹。
她不介意炸了这违章建筑。
但是没听那把刀说什么吗?
他说主会场,进来能被这么称呼的是A栋75楼,在那将举办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仪式。
他们的目标是开幕式,那天会来很多人,若是在那天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叫点人来使唤,拆炸|弹的话要找细致的人啊。
一个小时后。
安室透和织田作之助并肩站立,动作一致地打了个呵欠,揉掉眼角的泪花。
杨煦:“……”
杨煦:“快醒醒,你们两个呵欠连天的,很危险啊。”
织田作之助:“她说什么?”
安室透:“说我们两个很好看。”
杨煦似笑非笑地伸出藏在长袖中的手,“看炸|弹。”
两人瞬间战术后仰。
安室透拿捏着尊敬且亲近的态度,睁着猫瞳,打量着她手中的东西,确定是货真价实的炸|弹,眼底微微一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这个真的不至于不至于。”
杨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们终于精神了。
“每一张桌子下面都有,你们会拆吗?”
会但是觉得自己不该会的安室透:“不会。”
真不会的织田作之助:“不会。”
杨煦放慢动作给他们示范了一遍,安室透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让自备小剪刀了。
倒也问题不大,这些炸|弹数量多,构造却简单,用剪刀拆绰绰有余,可是她还让带一些别的工具。
安室透拆完一个,去下一个,行走的方向正好面对着杨煦,她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正低头看手机屏幕,手边是漂亮的雕花木盒。
里面会是……□□吗?
会场的每一张桌子下面都设置了炸|弹,好在这两位都不是一般人,隐藏王者加上天赋惊人,不到四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下一步是天台,安室透负责拆炸|弹,织田作之助上下跑几趟把油桶全都运下去。
本来杨煦没想管这些汽油,是织田作之助表示这些拿回去省得回程去加油站了,别人放这了,不用白不用。
安室透:“……”
可恶,居然输了(指持家)。
接下来的目标是供电室和主电脑所在楼层,这就要他们逐个搜查了,要查的细一点,工作效率慢了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织田作之助把拆掉的炸|弹扔进纸箱里。
“嗯?”
“为什么不报警?他们专业更对口一点吧。”
“安室你说。”杨煦把皮球踢给安室透。
安室透顿了顿,吐槽:“我们这些混黑的人开口闭口求助警察,像什么话?”
织田作之助:“可是现在拆炸|弹不是为了救人吗?”
杨煦:“你听到了,安室,这个说法不能自圆其说。”
安室透无奈地搁下剪刀,“为什么要来问我?这不是给你的问题吗?”
杨煦不轻不重地笑道:“怎么跟你顶头上司说话呢?小心给你小鞋穿。”
安室透从善如流:“是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见她没有刨根问底,安室透心中真是松了一口气,甚至还生出点感激来,下一秒敲敲脑壳,恢复理智。
不报警当然是因为这中事件需要专业的爆破处理小组应对,等他们穿着防爆服,手持半人高的防爆盾牌过来,难保幕后黑手不会知道,从而破罐破摔,提前引爆。
谁敢拿警察的性命赌这些神经病的良心?
没有人。
也赌不起。
更何况,这手笔,这狠辣,安室透都能闻到琴酒那股子冷酷的味,神不知故不觉地拆了,等他手持遥控器,冷笑着按下去,却无事发生。
那场景,安室透想想就觉得好笑。
他们拆他们的,杨煦去别的地方转了转,托黑衣组织的福,监控室里的人受催眠瓦斯影响,天亮之前是醒不过来了,连监控都不用她删,他们直接用录像带代替了今晚的监控。
真可说得上面面俱到。
唯有一个地方,他们炸毁了发电室,却没有动外面的观光电梯电源。
杨煦站在窗边往外看,对面那座大楼,是不是可以狙击观光电梯呢?
这就是黑衣组织的另一个图谋,破坏常磐集团主电脑以及抹杀掉某个人。
看穿这一点不止杨煦一个,安室透也发现了,并且很快意识,能叫琴酒如此大费周章的,他想除掉的人恐怕是爱莲娜的女儿,代号为雪莉的天才科学家。
这要是别人,安室透必然要截琴酒的胡,抢琴酒的功劳以作进身之阶,但这是爱莲娜的女儿,还是要保一保的。
安室透决定,开幕式这天,怎么着也要过来。
逐层搜查、拆卸,直到大功告成,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织田作之助与安室透并无倦色。
他们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织田作之助以前是杀手,虽说近来金盆洗手,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但是也能适应熬夜。
安室透更别说了,在他的日历表上,划去熬夜的日子,全是通宵,打呵欠也就是做做样子,骗骗杨煦。
他去开车,回来的时候听到以下对话。
杨煦:“你的身手如何?”
织田作之助一个后空翻,离开了原地。
杨煦施施然收回手:“看来不错。”
织田作之助诚实地回答:“我的异能‘天衣无缝’预测到了您的攻击。”
杨煦:“你明天晚上去那栋楼顶层埋伏起来,看到有人扛枪进来,给我套他麻袋毒打一顿。”
织田作之助闻言,有些抵触,以他的身手在底层混,就是图一个工资高而且不用动手杀人,这中任务他不是很想去,可是杨煦今晚的行为得到了他的敬重,该怎么拒绝才能不惹怒她呢?
杨煦又说:“那人就是意图炸毁大楼、将上百人性命置于险地的罪魁祸首,我看他是嚣张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今天炸个大楼,赶明就能开着鱼鹰扫东京塔。”
织田作之助一脸赞同:“您说的没错,交给我吧。”
杨煦清楚他不想招惹事端,又说:“你可以蒙面去。”
织田作之助:“不,您不是说我可以带麻袋吗?既然带了麻袋,蒙不蒙面的无所谓吧。”
杨煦轻笑,这人还真有意思。
“你有分寸就好。”
安室透:“……”
这是造了什么孽跟异能者对决。
等等,琴酒造的孽还少吗?
那没事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