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入秋,天气逐渐转凉,宋湘宁却还穿着薄薄的纱裙,有风从窗户口灌进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吩咐道:“把窗户关严实点。”
侍女得了命令,上前合上窗户,只留下一个通风的小缝隙。
宋湘宁皱皱鼻子,小声嘀咕道:“是时候用炭盆了。”
坐在一边的沈诀闻言,轻叹一声,走到衣柜前替她找了件披风披上,有些无奈道:“现在才几月,你这会就要点炭盆,到了冬日可怎么办?”
宋湘宁瘪了瘪嘴:“那我不是冷嘛。”
她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早就养成了一副娇贵的身子,怕冷又怕热,夏天要在屋内摆上好几盆的冰,冬天则要在房间里点好几个炭盆。
倒是沈诀,皮糙肉厚的,既不怕冷也不怕热,她还记得从前,她夏夜里热得睡不着觉,可他却能睡得舒坦,身上甚至还凉凉的。
想到此,宋湘宁不由得向他投过去些许嫉妒的目光。
沈诀轻叹一声,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拿了帕子轻轻拭了拭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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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晚过后,宋湘宁便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撩拨沈诀,每晚洗漱过后,只快速地给他换药,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缩到一边看她的话本子,连话都不愿意与他多说,生怕哪一句说错了,就又掉进了他的圈套里。
沈诀也知道自己那一次是有些吓到她了,于是此后的几日也都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对他的躲避,都记在了心里。
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一日,宋湘宁洗漱过后照例拿过来药瓶,想要为他换药,谁知将绷带解开时却发现,他肚子上原本那一道裂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
也就是说,他的伤已经好了。
宋湘宁有些傻眼,握着药瓶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不过是回宫住了两日,怎么沈诀的伤口就好了?
她愣愣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沈诀先一步伸手将药瓶从她手里拿开,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缓缓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他拉过她的手按在肚子上,“就算你再戳,也不会疼了。”
他突然揽过她的腰,一把将她带到床上翻身压住,额头抵着她的,望着她的眸子里,藏着浓浓的渴望。
“做其他的事情,也不会疼。”
……
翌日,宋湘宁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被褥已经换过,她身上的寝衣也换了件新的。
想来都是昨晚沈诀一个人做的。
她昨晚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清洗。
但她也还残存着些许理智,死活拦着,不许他叫锦心进来换被褥。
到最后,他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自己一人将这些事情全部做好。
她正想着,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她连忙拉过被子盖在脸上,把自己藏起来。
沈诀走上前,隔着被子抱住她,随后轻轻将被角拉开,露出她的两只眼睛。
他的目光里溢满了柔情,他垂下头,额头抵住她的,轻声道:“该起床了,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终陌”的地雷,爱你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