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正好在文家谋逆之日出阁,一路兼程赶到金陵,京城这边便已是尘埃落定。
嫣玉正欲开口,却在听见薛洛的话后愣住了,她道:“算来嫣妹妹与穆小王爷也是有缘人!”
嫣玉连想装楞都不成,只得是硬着头皮说:“王爷人好。”却看见一抹熟悉的一角从雕窗外掠过,便未见影踪。
幸而薛洛并非钻营之人,见嫣玉无意多说,就另说起:“最近金陵也是不安宁,嫣妹妹应是还不知道。”嫣玉作侧耳倾听状,薛洛才继续说,“那甄家在金陵素有名望,便是如今败落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还有人蠢蠢欲动另有图谋。”说到这里又顿了下,就压低了声音,“据说还和文家有些干系的。”
之前便已听穆莨提过文、甄两家贼心不死勾结公卿,这还是在出了江圻侯齐二爷那档子事之后的;京城尚是如此,金陵毕竟是天高皇帝远,又是甄家世代所在,便也并不稀奇了。
嫣玉装作未知此事的神色,好似很是好奇:“洛姐姐,这又是如何缘故?我还未听说过。”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自是有人要死到临头了。”薛洛冷哼。
甄家自是多行不义,可拔出萝卜带出泥,再深挖下去倒霉的便不止一个甄家了。
但嫣玉记得穆莨曾说,甄家可是不愿做文家的垫脚石,她更愿意相信甄家仍想要做那坐山观虎斗的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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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薛洛骤然提起此事,让嫣玉隐隐觉得不安:“文家和甄家的族系多已流放,他们竟还能折腾起来?这般想起,其中缘故恐怕也不简单。”
“你可还记得甄妍?”薛洛反问。
从前在南院学堂时,薛洛和甄妍就互不对付,她们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秘密了。
嫣玉点头:“如今她可是缮国公府的二奶奶呢!”
甄妍是个有本事的。出阁以后她便敛起了大小姐脾性,孝顺公婆相夫教子,便是如今被打上了甄家女的烙印,缮国公和夫人都对她这个儿媳妇说不出不满之意;能做到这般地步,可是文、甄两家的女子加起来都不如一个甄妍。
“缮国公的亲家江圻侯府是如何落败的,我听说过许多传言,你身在京城想来比我清楚。那昔日也是温文尔雅的齐二爷都拜倒在文九娘的石榴裙下,还连累得江圻侯府为他们陪葬。那文九娘,我是不认识;可我和甄妍算是太熟悉了,她的心计和手段可不是寻常女子可相比的。”薛洛提起甄妍时,语气便冷了几分,厌恶之意毫不掩饰。
嫣玉垂眸静心倾听着,才说道:“我与马二太太却不甚熟悉。自从跟父亲母亲回京,这么多年见到马二太太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
她只记得甄妍是个极其骄傲的女子,但她们确实并不熟悉。
薛洛并不在意:“对于像甄妍这样的人,若非不得已,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听洛姐姐的,我明白的。”嫣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