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嫣玉自是应下。
从凤仪宫出来,嫣玉一路上再细细回味着郁明的话,才总感觉似乎还忽略了什么。
待回到东安王府,嫣玉换下厚重的命妇朝服沐浴更衣后,就吩咐下去待王爷回来就来禀报。
到晚间穆莨回来听到消息就直奔正院过来,看见嫣玉正捧着一本书在翻看着,就默不作声地进来在她旁边坐下;嫣玉仿佛才察觉到抬头:“王爷可回来了!”
“听说夫人有事找我?”穆莨语气似笑若非,神色认真地望着她。
“今日皇后娘娘召见我。”嫣玉沉吟半晌才开口同他说起,“皇后娘娘,同我说起了一些事情。”
许是嫣玉的神色认真了,穆莨也正色:“你说来听听。”
嫣玉已经将话在心中打好腹稿才开口:“你的兄长当年未过门的妻子,便是皇后娘娘的胞姐。从前我只曾听说他们早已许下婚约,今日皇后娘娘才告诉我,其实他们当年已是拜堂成亲了?”
在提到穆蔚和徐郁晴时,穆莨的面色已渐凝重,沉默地听完才点点头:“确实如此。当年长兄与长嫂已经在金陵成亲,只因未及在京城喜宴才误以为当年他们尚未成亲。”
这般说来确是无误。
嫣玉便猜测着将郁明的意思告诉穆莨,穆莨听了却很是疑惑:“当年长兄与长嫂在金陵祖宅成亲,次日就已将长嫂的名字写进族谱,告于先祖。如今我也已向陛下禀明了当年长兄长嫂之事,请求陛下为长嫂追封以正名分。亭山侯应也已知晓此事,皇后娘娘又岂会在这时与你说此事?”
原先嫣玉就觉得此事说来略为奇怪,再听穆莨这般说来更是满心疑惑。
“兴许陛下那边已有了态度,娘娘以为我不晓得,便唤我过去说了一下此事。”嫣玉暂且只能这样思索。
“倒是我不好,未有提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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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便穆莨寻到了一个合理解释,嫣玉犹觉得他们定然还疏漏了什么,这种预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撇开此事,嫣玉又告诉穆莨在今日命妇朝见时的情形:“我听西宁王妃说,江圻侯夫人忽染重疾才未能进宫朝贺,现在的说辞也是一般无二。”
提到江圻侯夫人一事,穆莨才显出几分近乎于无的怪笑:“你可想知道其中缘由?”
“江圻侯府若有问题,迟早也是纸包不住火,他们再费尽心思隐瞒也无济于事。”嫣玉看见穆莨的神情就已猜到几分,就道。
“夫人聪慧!”穆莨古怪的笑着点头,又不由感慨,“只是万万没想到竟是江圻侯府。可惜如今陛下登基之初根基不稳,就看如今江圻侯准备如何处置了。这一番暗查下来,牵扯可不小,几位公侯都或多或少有所牵扯。”
听穆莨这意有所指的话,嫣玉恍然:“我外祖家也被牵扯进来了?”
穆莨点头,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