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这都还未到最后呢,可还说不得了。”贾敏在旁听她们说着,才出言道。
“你说得不错!却是我糊涂了!”江太太连忙打住,便拉开了别的话。
到日暮就见冯大将军过来下令撤走围在薛家外面的官兵,以见薛家确与赵王谋逆一案无关。
冯大将军宣了陛下的旨意,召薛梃进宫面圣。
薛族老才又惊又喜地带着薛梃出来;旁人见了也觉得奇怪,薛梃是河清公主遗子,父母双亡后就在寺庙里被抚养至今,如何陛下便突然宣他进宫面圣?
太太奶奶们陆续上马车回府,才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仿佛顷刻京城就变了天。
马车颠簸着远去,街边路巷都陷入寂静,只有来往官兵行色匆匆。
嫣玉和黛玉坐在贾敏两侧,面面相觑着,也感觉到母亲显然很是焦虑。
回到府上时,琰儿已是下了学堂在里屋描字,听见母亲和姐姐们回来连忙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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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儿。”贾敏看见幼子才沉下心中万千思绪拉着他在月牙桌边坐下,嫣玉黛玉姊妹也在母亲旁边坐下,看见琰儿挨在母亲身边扬起头道:“母亲,先生告了病,这两天都不用去上课了,先生只让我好好描字。”
想到外面的乱事,琰儿的先生也是国子监的,贾敏就抚着琰儿说:“这段时日我和你父亲都忙着,你可要好好听先生的话,就算不在学堂也要好好读书描字。”
琰儿自是好好点头答应。
贾敏便让琰儿回里屋继续描字,才跟她们姊妹说起:“今日薛家姑娘出阁,转身京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嫣玉忙是接了贾敏的话说:“从前文家那般嚣张,他们家的太太姑娘都是高人一等的,没想到这突然就遭了变故成了罪人。”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那忠靖侯夫人文氏这般肆无忌惮,不就是因着是文氏姑奶奶的缘故;如今文家蒙了难,文氏的锐气也便不复存在了。
只是想起了文氏,嫣玉又不由有些担忧:“母亲,我听说这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当年平丰之乱便是连徐表叔都被牵连贬谪,如今文家牵扯谋逆案,会不会要牵连到史家三表叔?”毕竟史瑾和她妹子还有婚约在身,若史家当真因此被牵连,黛玉可要怎么办?
黛玉也露出担忧之色望着母亲,只是事涉史家她终究不好开口。
“这倒不会!只要瑾哥儿和赵王谋反案没有干系,就绝不会有事。”贾敏想起林如海说过的话,还是与女儿说道;史瑾毕竟是庆都郡主之子,皇帝既要重查平丰之案,就万万不会让史瑾因文家而受到牵连。
贾敏至今仍觉得意外。自古以来君王都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是心知当年东安郡王谋逆实是冤案,也只会留给继任之君来平凡;没想到当今圣上却要重查此案,想来已是不可思议。
君心难测,想来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