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玉彻夜未寐,却也辗转难眠。
如今静下心思细想起来,她确实是被穆莨再拽入了另一场暗局中;在这暗潮腾涌的京城里,远甚于她所知的明枪暗箭之争。
穆莨既不说,她也不会刻意问起,有些事情不如不知。
早在扬州时就曾听说过京城之中种种恩怨,却未想会在这般情形下遇见早已匿世不出的信宁公主和昭明太子妃母子,而史瑾显然还与他们往来。
都说赵王与晋王相斗,无异于鹬蚌相争,而那背后虎视眈眈的渔翁好似已是浮出水面。
嫣玉不敢再细思;穆莨突然回京,当真是到了他认为的合适时机?还是迫不得已?
那个病重的青年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五皇子,穆皇后的幼子,信宁公主的胞弟。
越是想到这些事情,嫣玉更觉细思极恐。
时近天明,嫣玉才睡了一会儿,就想起答应了穆莨的事。
事实上所谓的仙药也是她胡诌的。不过是选一棵尚未长成的幼苗注入灵力,待长大后充沛灵力萦绕,竟是比千年灵芝的药效还要好上七分;待将灵草制药服下后,灵力能进入身体里重新洗髓,有延寿续命之效。
她本是花仙,所用灵力为木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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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番,嫣玉就过去花房挑了一盆兰草带回去养着。
打发了逾白她们在屋外候着,就一点一点地往兰草里面灌入灵力。兰草被灵力冲击得摇摇晃晃着,同时疯狂地生长起来;即便是严冬之季,在灵力的滋养下兰草也能开出淡白色的花。
万物皆有灵,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盆兰草。
嫣玉心不在焉地抚着兰草,思量着待明日再灌注一次灵力,便是大功告成了。
午后黛玉过来同嫣玉下棋,就被摆在案上的兰草吸引了目光:“姐,你何时也爱养这些花草了?”那兰草生机勃勃,显然是被养得极好的。
“不过是闲来无事,寻来打发时间而已。”嫣玉扯起几丝笑容。
“这话可莫让母亲听到了,不然又拉你去看账本。”黛玉狡黠一笑,就在棋茶桌边坐下,嫣玉如故在她对面坐下:“黑子还是白子?”
黛玉选了白子,嫣玉就先下一子,听见黛玉说:“姐,不知为何,这段时日我总觉得不安。”
嫣玉只道:“你别想太多了!都没事的。”
黛玉自顾自地说起:“我梦见明姐姐了,我突然很想念明姐姐。”
嫣玉明了她的心事。
扬州那边来信,听说徐大太太已正准备为郁明相看着亲事了;只是如今徐家的这般情形,竟是比先前徐谏的亲事还要艰难。
郁明被耽搁至今,未尝不有其中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