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力的挥动龙爪,却被琴躲过。
这是它对蒙德人最后的痛恨。
它恨自己拼尽一切守护的国度将自己遗忘;它恨那些被自己守护的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它更恨的是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为「魔龙」。
它听不到熟悉的琴声,听不到人们的祈祷,听不到风,听不到爱。
它听到的只有深渊的呓语,还有自己因剧毒而发出的悲鸣。
仅仅五百年的时间,自己就被遗忘个干净彻底。
时间啊,你怎能如此残酷……
风在颤抖,穿过高塔的空隙,像是在歌唱。
“我会救你的……特瓦林!我都知道的,我都听到的……”
温迪从地上爬起来,帽子掉落在一旁,丝袜破开,膝盖血流不止,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他全身上有那双瞳眸清澈明亮。
麻花辫散开了,长发随着风飘动,发梢末端那的抹淡青色发出光芒。
温迪闭上了双眸,温和的能量像是柔软的手一般抚摸在特瓦特的龙首,为它拭去流落的血泪。
特瓦林忽然安静了下来,身躯微微颤抖,缓缓闭上了双目。
它累了,不想再挣扎。
会死么?大概吧……
巴巴托斯,你终于……干了件正事呢……
这时,空和迪卢克也迅速落在平台上。
看到现场这个情况,不由得面色一喜。
一直飞的俩人终于松了口气,在天上和特瓦林纠缠,寒冷不说,危险也是十成十的。
俩人的脑袋就像是迪卢克的神之眼一样——别在裤腰上。
现在好了,这家伙总算掉下来了!
空不禁开始怀念起石岚,那家伙要是在这里的话,这一战就不用如此艰难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空问。
“毒还没有净化。”温迪朝着空点了点头:“旅行者,是时候了。”
空深吸一口气,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像是为自己壮胆。
他沿着特瓦林的颈部爬了上去,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那颗钉在特瓦林后颈处的毒钉。
那东西并不是被钉上去的,而是巨龙体内的悠古之风与某种幽邃能量的结晶。
发出的气息让人胆颤心毛。
手抚在结晶上,空仿佛能听见深渊的呓语。
那是一种极其邪恶且具有蛊惑的妖言,声音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旅行者!它在你旁边!”派蒙发出惊呼。
空心中一惊,扭过头正好对上深渊法师戴着诡异古怪面具的脸。
空:“……”
深渊法师:“……”
迪卢克和琴迅速杀到,两人齐齐挥剑。
深渊法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闪身跃迁到远处,被逼离了特瓦林。
空也抓紧时间,催动自己的力量开始为特瓦林净化毒血。
“真没想到,嘎嘎嘎——”
它笑的很难听。
“你们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深渊法师面具下的嘴角扭曲,眼神怨毒阴鸷。
“你们的计划已经破灭了。”迪卢克丝毫没有和他啰嗦的意思,手持大剑冲了过去:“受死!”
深渊法师自知短兵相接十个自己都不会是迪卢克的对手,它直接飞向高空,口中吟唱着咒语,大面积的冰霜在温迪和空的头顶汇集,试图打断两人对特瓦林的救赎。
“想都别想!”
琴展开蒲公英领域,将砸落的冰霜尽数隔绝在外。
迪卢克一剑挥出炽烈的火焰,化作一直火鸟振翅,再一次逼退了深渊法师。
两人默契的挡在特瓦林和深渊法师之间,不让它影响到温迪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