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值得木槿这样担心自己。
“娘娘,您撑着点儿啊…撑着点啊!”
好累,她已经撑不住了。
感觉木槿在摇着她的身体,她想让木槿不要摇了。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渐渐的,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这屋里只剩下了一个为其难过哭泣的木槿。
“来人,快来人啊!”木槿泣不成声,伸手探了探卫
缦的鼻息,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娘娘甕了。”
慕容宸和苏嫣若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哭成一片的宫人和卫缦的尸体。
“怎么回事?”慕容宸当即龙颜大怒,怒视那几个守在门外的护卫,“不是让你们看好卫婕妤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息怒,刚刚连昭仪说有事要与卫婕妤说,将卑职等人都遣退了。”
慕容宸挑眉:“你的意思是连昭仪害死的卫婕妤吗?”
“卑职只是如实禀报,并无他意。”
木槿哭过之后,倒显得冷静许多。她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向慕容宸行了个礼道:“回禀陛下,娘娘临死前对奴婢说她与赵将军清清白白,得此污名,不堪受辱。所以就…就…”
红药得知卫缦的死讯,当场就哭了出来。苏嫣若也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他们都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
慕容宸闭上眼叹息道:“朕明白了,朕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苏嫣若不明白,有那么多路可走,卫缦为何偏偏选了
死路?
她不明白,这宫里有太多她不明白的人和事了。
再望一眼卫缦,她还保持着自尽的那个动作,腹部和她的手上,满满都是鲜红的血迹。
而她的神色,看起来宁静安详,好像只是在美梦一场。
而那摊在地上的手臂,一点守宫砂清晰可见,那还是入宫时点上的,此刻好像是在昭示着她的清白。
尽管令人费解,但她确实清白无疑。这种宫里特制的守宫砂,自己伪造是伪造不出的。
“你这样,朕该如何同许将军交代?”慕容宸伸手,带着几分怜惜的,好像要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还是在快碰到的时候缩回了手。
“以婕妤之礼厚葬了吧!”
“陛下…”苏嫣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慕容宸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
“摆驾莲华宫。”慕容宸冷冷道。
他倒要问问,连心雅都与卫缦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