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好
萧玥回到世子府就开始高烧不退,赫连钰琪并不能从她的口里得知任何的消息。沉央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萧玥的高烧不退也并没有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慌乱。
入夜了,院子里的萤火也飞舞了起来,赫连钰琪坐在院子里,静悄悄的,却有些可怕。
沉央走了过来:“玥儿还在发烧。”
赫连钰琪当然知道,御医换了一拨拨,可是却未见有什么疗效,还躺在床上的,姐姐又被囚在长乐宫内,偏偏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兰婆婆才回去多久,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若是玥儿三天之内还未好转,他只有修书一封,又往药王谷里去了。
沉央挨着赫连钰琪坐着,赫连钰琪眉头一直都没有松过。沉央从腰间取下一壶酒:“钰琪兄如此烦闷,不如一起喝一杯,玥儿那里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至于忘忧公主,在祭祀之前,我们都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吧?”
赫连钰琪结果酒袋,仰头一饮:“好酒,这可是你们西鲁的酒?”
“正是,西鲁的酒,与别处的不同。”沉央自信的说道。
“是不大相同,这酒再好,也抵不过我姐姐亲手做的梅花酿!”赫连钰琪喝着喝着眼里有些迷离,却想起长歌那年在树下和淳安一起埋得梅花酿了,仿佛就在眼前。
“哦?忘忧公主还会酿酒,这也是奇了!”沉央就看着赫连钰琪,四国之中,西鲁的沉央,南疆的钰琪,大燕的萧翊,北漠的呼延烈。这四子都被称为一代里姣姣的人物,可是沉央觉得自己太多虚伪,觉得萧翊太过隐忍,觉得呼延烈太过玩世不恭,那赫连钰琪呢?他小时还有这杀伐果断的气概,怎么大些了,反而做事情有些畏首畏尾了。
“你看我做什么?”赫连钰琪见沉央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许是有些醉了,脸上也泛着红晕。
沉央这才开口:“想要去找寻真相,就去。别怂!”沉央说完转身就走了。
赫连钰琪半醉半醒,他跌跌撞撞的想要回房间,而沉央的话却在他的脑海里响着,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赫连钰琪身上的那股子勇气都去哪里了?他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他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带上这个面具的呢?人人都说南疆世子太过于柔弱,不堪大统,他笑世人以貌取人,但还是听从父亲便带上面具,他这样说:“钰儿,你以后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就要有震慑他们的力量。”
可是现在,他依旧不敢反抗父皇,他知道父皇在等,
等他长大,把政权交出来让他去做,他做得很好,可是他还是从来未感违背父皇。
忽然眼神里一阵清明,若我是王,姐姐便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