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着，就要换成极品丹。
凤斯斓等人反应过来，嗖地一下把丹药连带盘子，一起收进储物戒里。
小白拦住了不高兴的奶麒麟，“好了，只是一级丹而已。”
众人：而？已？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奶麒麟哼了一声，眼神不甘心地在他们身上梭巡，在河不二闪闪发光的脑袋上停留了一瞬。
河不二赶紧捂住自己的储物戒，笑得一脸讨好，道：“异火爸爸，九哥不都能炼制地级道蕴丹了嘛，区区一级丹，您就别和我抢了吧。”
奶麒麟甩了甩尾巴，“狗主人被他的两脚兽迷昏头了！每天炼狗粮，正经丹药都没炼几炉，我也才有两颗八级丹而已，根本不够吃。”
“炼狗粮？”
河不二不解。
“哼，就是“情有独钟”丹啊，心魔果炼成的那个。”
说着，奶麒麟嘿嘿怪笑道：“顾长凌刚刚吃了一颗八级的，你们可有得等喽。”
众人：“嘻嘻。”
懂了~
河卫国拉回之前的话题，“顾哥他们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小白大人，你还没说，这具身外化身，血脉和神魂有何奇特之处？”
河爱国齐思远也竖起耳朵。
因他们都是九黎的战友，小白便没有隐瞒。
“那是主人和长凌主人的心头血和神魂，一起炼制而成的。夤夜住在这里，离开主人久一点也没关系，阿狱可以帮忙蕴养它的神识。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你们应当知道，主人修炼的是一部双修功法。修此功法，便可融灵……”
在小白为众人耐心解释时，葬剑谷中的随身洞府里，主人们很忙。
“唔……大哥等等，有，有人来了。”
“小九，你要我等吗？”
顾长凌露出“卫三更”的招牌眼神，深邃的眼眸望着他。
九黎一看就没办法了，圈住他的腰，“让他们等！”
顾长凌笑着吻住他。
这一等，就是十天。
云雨初歇，顾长凌抱着汗津津的九黎，去温泉室。
温凉的泉水舔过还带着另一个人体温的皮肤，让尚留余韵的身体，微微战栗。
金色的滋养药泉，泉水由浓稠的灵力液化而成，各类灵草炼入其中。浸润皮肤，让少年身上浓烈的红痕变淡，转瞬消失。
顾长凌眸色一深。
“小九……别出去了好不好？”
他贴在九黎耳边，在泉水未及的耳后，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
“不好。”
九黎睁开湿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着，他偏过头，也亲了亲顾长凌的耳朵。
顾长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蓝色的池水下，毫无保留地向对方坦诚他的占有和欲。
九黎拍拍他的肩膀，“别闹，我们元婴中期了。”
手指碰到他肩膀上的牙印，九黎笑起来，沾着泉水的指尖在齿痕上轻轻滑过，带走了自己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顾长凌脊背微微绷紧，更为动情。
但九黎给的理由，他拒绝不了。
——他们元婴中期了，达到了申请出境令的标准，不出去不行。
顾长凌郁闷地看着他，“你就记着你师父，忍心让我自生自灭，嗯？”
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九黎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二十七年，有二十六年他都在身体力行地满足对方好么！
他还不够卖力么！
一天三百六十天，三百五十九天都在营业！
九黎没好气道：“我不忍心让你自生自灭，我忍心让你兄弟自生自灭。”
说着，还恶狠狠地掐了他兄弟一把。
“唔！”
顾长凌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九黎立刻知道不好，刚想抽手，手腕就被顾长凌扣住了，人也被顾长凌吻住。
两人再出温泉池，已经是第二天了。
穿衣服的时候，顾长凌的手还若有似无地划过肌肤，企图点火。
九黎咬了咬牙，道：“再不老实，这个月睡书房！”
顾长凌：“……”
顾长凌老实了，再不敢有小动作。
穿戴整齐，顾长凌抱起九黎往外走。
九黎：“我自己走。”
顾长凌挑眉，“不是腿软么？”
九黎瞪了他一眼，放出了储物戒里闲置了很久的碧火轮椅。
自从十年前造出身外化身，夤夜有了寄体，九黎就能行走自如了。
但这十年，九黎还真没什么机会用自己的双腿走路。
不是被顾长凌抱着，就是在他身上。
顾长凌看他，九黎扫了一眼轮椅，眼神示意。
见他认真了，顾长凌只好和他一起坐进轮椅里。
坐在顾长凌腿上的九黎，看着坐在轮椅里的顾长凌，心下失笑，捏捏他的脸，嫌弃道：“顾爸爸，你怎么这么黏糊？”
顾长凌不以为耻，笑着说：“谁让我是剑圣了呢。”
九黎：“……哼。”
顾长凌的剑道突破剑魂大成，九黎从里到外切切实实地领略了他的剑魂，意味着什么。
钟情为剑意，融情铸剑心。
九黎曾对剑魂之境充满了幻想，却怎么都没料到，极情道这么会玩。
剑魂所涉者，是自我。
不是参悟本心，恰恰相反，是摒弃自我。
剑魂初成，为自我。
剑魂小成，为忘我。
剑魂大成，为无我。
必得奋不顾身，不顾后果，而后忘记自我，失去自我，方为极情。
修炼极情道，非死则成魔，便是因此。
极情，极情。
爱到极端，没有自我。
而失去自我，怎能不成魔？
当年结婴完成，银家的剑修不敢拦他，就是因为顾长凌的剑道冲破剑心的瓶颈，踏入剑魂初成，露出入魔之相。
万幸，顾长凌钟情之人，也钟情于他。
九黎的心境更全是他。
以他的心境塑造顾长凌的心境，以他的自我塑造顾长凌的自我，以他的极情塑造顾长凌的极情剑魂，这才断绝了顾长凌入魔的可能。
而早在二十七年，顾长凌就踏入剑心大成之境了。
咳，洞房花烛，站在人生巅峰，顾长凌哪还有什么自我？
情到极处，自己是谁都忘了。
可不正是忘我，无我么。
之所以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未能修成剑魂圆满，不是顾长凌做不到，而是他不想这么做。
剑魂圆满，为自我。
在极致的感情中，找回理智，将之前失去的自我全都找回来。
顾长凌还没疯魔够呢，只恨不能在九黎给他的极情里沉沦万年，哪里有心情去寻找什么自我？
九黎正是情热时候，见他不肯抽身，也纵容着他。
直到三个月他们进入元婴中期，九黎才收了心，结束了二人世界。
如今，他们境界稳固，是该回去了。
轮椅穿过灵墙，出现在众人面前。
“九哥！”
“顾哥！”
正在参悟道蕴丹的十人，顿时大喜，收起道蕴丹朝他们跑过来。
凤斯斓调侃道：“怎么坐着轮椅？难道……”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
顾长凌瞥了他一眼，“我的腰子好得很，不劳费心。”
“噗，哈哈哈！”
听他毫不客气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就是不一样，高冷如顾哥，开口都是腰子了。
啧啧啧。
顾长凌没管他们，在树下放下一方小榻，收起轮椅，抱着九黎坐下来。
九黎对他们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他看了河不二四人一眼，“都结婴了，很好。”
河不二抢先道：“九哥，我第一个结婴的！八品元婴！厉害吧？”
齐思远哪肯他专美于前，“你本来就金丹巅峰了好吗？我一结婴就是元婴中期了，你能比？”
河不二不服气：“怎么就不能比了，我靠我自己的本事结婴，你呢？”
齐思远：“谁让你不是龙，怪我喽？”
狐美人得了夏长眠的传音，破茧而出。
刚要变成人，却发现自己hold不住顾长凌的剑魂，老老实实地变成了小狐狸，落在树人的肩膀上。
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正想说什么，在给九黎准备润口的果汁的顾长凌，突然抬眸，看向她。
“顾、顾哥？”
这目光太冷，凛冽的杀意让狐狸炸成一个毛团。
别说狐美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其他人也被吓到了。
九黎捂住顾长凌的眼睛，将他的脸掰过来，好笑道：“别闹。”
顾长凌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微微皱着眉。
九黎暗叹一声，主动亲了亲他的眉心，才让他放松下来。
“抱歉。”
顾长凌将九黎抱得更紧了些，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而后略带警告道：“别看他，别靠近他。不然，杀了你。”
狐美人：“……”
凤斯斓九人：“……”
听起来……仿佛不是威胁？
“你给我闭嘴。”
九黎敲了一下他的狗头。
他对众人抱歉地笑了笑，简单地和他们说了说顾长凌的极情剑魂，“他现在脾气比较暴，你们别惹他，不然……杀人不至于，但他要打你们，我的手速拦不住。”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出现在人前的原因了。
顾长凌不出剑的时候，没有陷入无我境界那么夸张，占有欲却被催发到极限。
任何停留在九黎身上的视线，抢走他注意力的东西，都会让顾长凌产生应激反应。
——早些年，他们甚至连融灵双修都做不到。
因为，顾长凌连小白和阿狱的存在，都无法忍受。
夤夜连落在主人肩膀上，都不被允许了。
有一回，雪神麟缠着九黎，撒娇要道蕴丹的时候，还差点被顾长凌一剑切成百八十瓣。
更别说别人。
虽然经过多年调整，他距离剑魂圆满越来越近，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但能忍受得也很有限。
像狐美人刚才盯着九黎流口水的行为，就很挑战他的神经。
众人：“……”
默默地离九黎远了一步。
顾长凌稍感满意，给九黎倒了一杯灵果汁，将剩下的丢给凤斯斓，让他们自己处理。
归海聆喝了一口果汁，问道：“九哥，顾哥现在这样……可以入学吗？”
九黎：“除了不能参加军训，其他倒是没什么。不过，我们办了入学手续之后，打算申请出境令，回一趟擎天大陆。你们——”
“我们当然是一起去啦！”
凤斯斓抢过话头，兴奋道。
齐思远憨憨笑道：“九哥，我们都知道你和顾哥着急出境。这个问题已经商量过了，一起走。”
河卫国也道：“是呀，我们都申请了出境令，早就打算出去闯荡一番。擎天中世界是你们的地盘，正适合我们这种新手小白去历练。”
夏长眠：“一起。”
狐美人忘了刚才的危险，甩着尾巴道：“我们也想看看，培养出九哥和顾哥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九黎笑起来，“那就一起吧，我们现在就去帝国大厦申请出境。”
“恐怕不行。”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舱内响起。
众人都是一惊。
小黑剑握在手中，顾长凌的目光穿透飞船，看向只身站在小白飞船外的人——
眼中的杀意，蓦地一顿。
九黎也从顾长凌怀里坐起来，“小白？”
小白：“没有检测到恶意，警报系统未被触发，主人。”
“不用紧张。”
来人看向飞船内的人，“我是银家银戮，来请顾先生和九先生赴剑意塔之约。”
顾长凌：“……”
九黎：“……”
凤斯斓等人：“……”
银戮爸爸亲自来追债，就问你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咳，正餐的话，七夕那天做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