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 One touch!”
“日向!”
“我来!”
“乙骨前辈!”
“知道了!”
看着场上跑跳的孩子们,吉留彩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到了很远的过去,仙台市体育馆大灯的照耀,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撒隆巴斯特有的气味,每一场比赛留下的汗水,那些喜悦、悲伤、遗憾、不甘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少年时期的情感总是那么单纯而真实。
她想起了那年二年级的春高半决赛前,教练和队长对她说的话,没有责备,没有挽回,只是笑着说欢迎随时回来。她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去打那场比赛会改变输了的结局,在当时看来天塌了一般的事情,现在回头看或许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节点。
没错,时间会冲淡一切,而人总会长大。
没有打入全国大赛、没有参加过毕业典礼,没有好好地和大家告别,没有过一段真正的感情,吉留彩的青春猝不及防地早早结束,过早地踏入社会,努力地过好每一天,但最后好像也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所以关于带乙骨忧太来乌野打排球的最后一个理由。
大概这是她关于青春的记忆里最温暖的一段过往吧。
事实上,他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总将四肢无力挂在嘴上的乙骨忧太确实跟他说的那样在体能上面有所欠缺,但时不时又会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显然那是他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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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过于放飞也会引来意外,比如被一球精准砸脸。
“啊啊啊啊对不起乙骨前辈!你没事吧!”
意外发生后,裁判悟喊了暂停比赛。
日向翔阳没想到乙骨忧太用脸接球会接得那么准,急忙跑到对方的场区,抬起头时鼻血都已经淌到了下巴,那副苍白面孔加黑眼圈的血流如注的画面着实吓到了所有人。
他们疾呼医生,虎杖悠仁甚至准备表演个公主抱,但被当事人阻止了,他淡定地抹了把鼻血,用从活动室紧急拿来的棉花塞住鼻孔,立刻原地复活表示可以继续,还笑着说以前被揍的时候流的血比这还多。
……这个孩子是真的成长了啊,在短短一场球的时间里。
见人原地蹦了又蹦,吉留彩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场上的比赛继续。
“你看,乙骨同学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她没有转头,看着为了追球摔倒在地上的少年,一边淌鼻血,一边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身边模糊的身影没有说话,但与她一样,目光始终追随着少年。那是已经时隔好多年未见过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明明跟从前一样被人打得流血,这次却没有一刻意图呼唤她的名字。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
离女人最近的虎杖悠仁停住动作,朝她那边看了过去,与强健身体素质一样,他的听力也相当好。
“彩姐,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
以这个距离来说,说话的对象只能是他了吧。
“……嗯?”
吉留彩怔了怔,有些恍惚地看向场上正对自己说话的粉发少年,后脑勺那种奇怪的疼痛感再次出现了。
说话?
她刚才有在说话吗?
环顾四周,最后的目光越过了与自己说话的虎杖悠仁,落在另一边正在笑着的乙骨忧太的身上。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也跟着他慢悠悠地弯起双眼,露出了格外温柔的笑容。
“忧太,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彩姐?”
虎杖悠仁愣了下,这么笑着的吉留彩看起来非常陌生,他刚要说什么就被催促着回到场上,好在下一秒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好好打球啊悠仁!再丢一球就是赛点啦!”
“……嗯,我知道了。”
他点了下头,带着迟疑回到了场上。
吉留彩见虎杖悠仁走了,她大力地拍了两把后脑勺,从早上开始就断断续续的偏头痛,脑袋里面也跟着像灌了浆糊一样,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麻了,她是不是该去挂个神经外科去看看大夫?
等疼痛又莫名其妙地渐渐褪去后,她长舒一口气,再次抬头望向场上,继续看可爱的弟弟们打球。但这回她发现自己整个世界仿佛都变了,比如她的眼睛竟一秒聚焦在乙骨忧太身上。虽然他本来就是重点关注对象,但这次是那种拔都拔不走的专注。
这种情况早上也发生过,更可怕的是那该死的魅力不但没有因为她自戳双目的觉悟减退,反而升级了。
此刻的少年落在她眼里仿佛开了十级美颜,无数VIP滤镜将他烘托得……清新俊逸、玉树临风、潇洒英俊、飘逸宁人、相貌堂堂,总之就是激发了她认知里所有对帅的描述,就连此刻流鼻血的样子都带了三分俏皮五分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