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哐哐三瓶啤酒下肚,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后光荣倒下。酒精不愧是最好的助眠药,没一会儿工夫她就呼呼大睡。
此时此刻,这间公寓的主人刚从车站走出来。他额头绑着绷带,脸上也有点淤青,加上他不苟言笑的深沉表情,路人的视角下完全就是个刚打完架的不良少年,在不小心与他对视后都会受惊地立刻移开目光。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心绪不会为此受到半点影响,路上还遇到了浦见东的几个学弟从后巷嘻嘻哈哈地出来。
结果在看到他走过后,立刻一个高度紧张地立正站好弯腰鞠躬:“伏黑哥!晚上好!”
“……啊。”
姑且算是打了个招呼,伏黑惠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不过这样的称呼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跟他们称呼的伏黑哥完全不同,而是一口一个伏黑弟弟的女人。
在高专的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伏黑惠并没有看到她,而五条悟告诉他,她的身体就跟大猩猩一样强壮,所以与其担心别人,还是好好把自己的伤养好吧。
五条老师都这么说的话,那大概是真的没有问题了吧。话虽然那么说,但脑内还是会不断重复那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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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
带着复杂的心情,伏黑惠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自家公寓楼下,他收到了五条悟发来的消息,一个浮夸的笑脸表情和一句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给你准备了惊喜?”
他面无表情地重复了遍屏幕上的话,然后按照惯例的,不再去试图理解。
开门,再开灯。
姐姐伏黑津美纪陷入昏睡数月之久,他已经习惯每次回家面对空落落的房子。一个人住也没什么不好的,去哪里都不用再被追问,吃饭随便用面包解决就可以,受了伤不会被人在耳边唠叨。
因为秀尽的任务,这次他有一个多礼拜没回家了,但无论多久,回家所看到的都不会有变化,更别说什么惊喜了。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他看到了自家客厅的沙发上,那个他反复想起的女人此刻正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幻觉吗?
幻觉吧。
伏黑惠木着脸扶了把额头的伤,或许他该听劝再在高专那里住一晚再回来。他往后退了三步,关上房门让画面静止了五秒钟,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但那个在沙发上的女人还存在着,唯一的区别是因为不爽刚才那个大力的关门声,而变换一个姿势,把脚都翘到了沙发靠背上。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并不是幻觉,而是五条悟所谓的惊喜。
伏黑惠真的懵了,怎么也找不到吉留彩会出现在自己家的理由,他试图向五条悟问清前后缘由,但对方只说了句她现在没地方住需要临时过度下,还问她是不是在看到他后也很惊喜,这可是他特意安排地战友的感动再会。
“……………………”
在一串省略号后,伏黑惠先一步挂掉了五条悟的电话,感动再会并不存在,对方还睡得格外香甜。
伏黑惠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罐子,她能睡得这么香的原因已经找到了,而桌上的那个蓝色的马克杯还是他的。
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在沙发上睡觉,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吗?
在几次叫醒对方无果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人先抱进津美纪的房间睡下,在沙发上这么睡下去估计半夜滚到地上她都不知道,更别说夜凉风大万一感冒了。
这会儿的吉留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被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睁不开眼睛,以为跟往常一样是谕吉在拖自己上床睡觉。
她伸出手环过对方的脖子搭到肩膀上,脑袋自觉在肩窝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但摸到的不是平日里熟悉的毛茸茸质感,而是光滑的,凉凉的,然后贴久了又会变得温温热热的。
虽然不大一样,但还是很舒服的。
她抱得更紧了些,手不安分地又摸了两把对方的脸:“谕吉,你今天好滑哦嘿嘿嘿。”
“………………”
“还是毛多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