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失去灵力傍身的直线下落,还是非常刺激的,他眼看着瀑布下河川越来越近,却没有一点办法,四肢张牙舞爪地,无处借力。
就在即将入水的一刹那,腰上一紧,似有什么东西系上,温辰还没来得及分析情况,就鸬鹚捕鱼似的,一猛子砸进水里去了。
要问世上最湍急的水流在哪里,各种瀑布的入河口肯定能上榜。
仿佛在报复他半个时辰前的断水之仇,瀑布天罚般的巨大动力落下,掼在人身上不要钱,他扑棱着想钻出水面,无奈每次向上潜行一点点,就又被从天而降的大水按头回去。
如此往复了十几回,温辰精疲力竭了,他动作一缓,便有心灵感应似的,腰上徒然变紧,有外力在往出拉他。
须臾之后,他就脱出大瀑布的报复圈范围,奄奄一息地趴在河边一块大青石上,耳鼻口里不住地往出渗水。
“怎么样,露天洗澡好玩儿吗?”叶长青一只脚抬高,踏在青石上,摇着他那风骚的折扇,眉花眼笑。
“咳咳咳咳咳咳咳……”回答他的是一阵快背过气去的咳嗽。
叶长青接下来的话更贱的没边:“哎,温公子,说话呀,你们剑修不都是宁死不屈的吗?打的不尽兴啊,这才哪到哪,在下刚热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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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热了个球的身,就照方才那架势,再来三十招,他绝对顶不住,这会儿不过是履行着胜利者特有的无耻权力,大喇喇地鞭对手的尸。
“……”温辰闭着眼捂住胸口,西子捧心似的缓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做到的?当然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别人吃饭睡觉我练功,别人谈情说爱我也练功……”叶长青天生是个损人,明知人家问的是什么,偏不说,扯了大堆没用的,末了还惋惜地摇摇头,“唉,要不是这样,俊朗如我能剩到这个年纪?你岁数小不知道,当年给哥写情书的女修从折梅排到昆……”
“你刚才禁我灵力用的什么招?”温辰冷冷打断,他不想听这人扯什么风流艳史,只关心自己到底因何而败。
“哦,你说那个呀。”叶长青恍然大悟,一颔首,谦逊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温辰终于觉出,跟他认真说话就是个错误,拖着酸软的手脚爬将起来,小心地踩过湿滑的石头,结果没走两步,一阵奇怪力量袭来,似是在他体内开了一个旋涡,顿时所有力气全被吸了个空。
他两膝一颤,非常不争气地向施术者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温公子这是做什么!你我平辈相称,不用这么客气。”叶长青悚然道,像是完全不知情被惊了似的,但他悠游的神态动作又分明写着——老子就是搞你,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怎样我。
温辰一抬眸,目中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煞气,冷森森道:“我再问你一遍,刚才那是什么招数?”
“……”这一次,叶长青无语良久,攥扇子的手都不得劲了,他心想,这小子是野兽吗?除了冷冰冰不理人,就摆出一副杀他全家,磨牙吮血的臭脸,人活着,多笑笑不好吗?这么苦大仇深,他活得难道不累?
他俯下身,用扇柄挑起温辰下巴,揶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那招的名字实在不大美观,说出来怕你生气。”
后者小大人似的:“无妨。”
“爽快。”扇柄拍了拍他脸,叶长青笑靥如花,“那招名叫捆蚯蚓,是哥从遗失的古代刑讯秘法中参悟出来的,施展要求特别苛刻,吟咒时间特别长,咒文难记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中间还不能断。”
“想学吗,叫哥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