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面色铁青, 眼底的失望是掩都掩不住。
王涣似没看见般,继续说道,像是威胁, 又像是陈述事实:
“京中给的告假已然不多, 儿该回去了。”
不等王通说话,谢适适时开口:
“你曾与我一杯鸩酒,如此你亦饮一杯鸩酒,你我便两清。”
没有看王通和崔善清的眼神,谢适直直地站着, 目光灼灼看向王涣。
以德报怨, 何以报德。
你来我往,因果循环,如此方公平,方为正道。
王通听谢适这般说, 顿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
很快有人便将一酒杯呈了上来,端至王涣身前。
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适退到一边。
王通和崔善清都没有说话, 静静地看着面色明显不好的王涣。
端起酒杯, 王涣忍不住开始放声大笑,愈发显得癫狂,直到良久, 他方止住了笑,认真地看向王通, 问:
“京中容不下谢适,我若喝了这杯酒,王公到时怕是无人送终。”
王通闭了闭眼, 沉声说到:
“晋阳王氏能举全族之力,就不劳王大人费心了。”
王涣一声轻笑,似是对父子二人做出一个了解,但他却看不见王通背在身后不停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