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微微张着嘴,一种可怕的猜测划过脑子:
“哥哥说过魔食五气而修炼,这京中达官贵人的五气与寻常百姓的五气并无什么不同, 如今上位昏聩,难不成蘅梧是想以杀太子造成朝堂大乱,是以造成民不聊生哀声遍野?”
说罢,摇了摇头,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测:
“哥哥曾说人间帝王早有定数,我方才看表哥身上的龙气已然成型,蘅梧这般动作,难道不怕天威震怒,降下天劫?”
在白九看过来的眸光中,亦浅又否定了方才的话:
“那日东海海底,蘅梧可半分不像曾被紫雷劈过的样子。若果真降下天劫,这又说不通…”
想不出个所以然,烦恼地挠了挠头,嘟囔:
“若我真将表哥救活,蘅梧若再害了他又该如何?”
本沉思的白九听见了亦浅的嘟囔,心中似是泛了酸水醋海翻天,是不痛快极了,微微迷眼,面色如常地伸手敲了敲亦浅的额头:
“别啰嗦,继续看魂境。”
白九的态度让亦浅一愣,随即止了话头,直直地看向身旁一切如常的某人,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又轻轻捏了白九垂下的衣袖一角,轻轻地摇了摇:
“怎么了?”
声音又奶又乖,招人心疼极了。
但显然白九没有为之所惑,他微微垂眼,如道观中的仙君般微微敛目,看着神圣又高不可攀,只见他坚定不移地在亦浅错愕的目光中将自己个的衣袖不留情地拉了出来,轻嗤一声,以一种上界仙君绝不可能有的刻薄语调反问:
“你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