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不见谢适气得起伏不定的胸膛, 王通又喝了口茶,方笑眯眯又理直气壮地回答:
“就凭你是我王通唯一的嫡子!”
本就怒气滔天的谢适又听王通这般胡言乱语捏造事实,在军中多年难免沾染的痞子特性让他一时也不再维持所谓的风度, 当即出声反驳:
“去你娘的腿, 我是你唯一的嫡子,那王涣难不成是死的不成?”
“王涣自然不是死的。”
对上谢适喷火的眸子,王通的神情没有丝毫退缩,他淡定地抬手举了举杯子,温声道:
“这绿茶去火地很, 适儿你不妨多喝一些!”
“不许那样叫我!”
谢适睁大眼睛抗议。
王通笑了笑, 但也不改,继续说道:
“都说适儿你是少年英雄,可若这性子一直这般急躁,在战场上到底让为父忧心!”
“你算我哪门子的父亲?”
鸡同鸭讲了半天, 谢适认命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恨恨地端起茶杯一大口喝完,便没形态地瘫靠在椅背上, 用行为表示自己的不屑与不满。
看着谢适随意潇洒的样子, 王通竟觉不可思议, 眼前这肆意如小太阳般耀眼的儿郎竟是我和善清的孩儿,心头仿佛涌入一股暖流,他顿了顿, 蓦得感觉眼窝有些湿润,下意识便抬手遮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