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被戳中心思, 也不懊恼,他平静地看向卢荷,目光深沉, 眼底就像无尽的大海, 没有一丝波澜,却暗藏波涛。
卢荷说罢便狰狞畅快地笑了出来,她等了多年,只为等这一刻,她要王通后悔!
然卢荷并没如愿在王通脸上看到怒火滔天, 甚至哪怕是有丝毫的悔恨。
她不由瞪大眼睛, 努力去观察王通脸上的细微表情,哪怕是眨眼她也没有放过,但是没有。
卢荷失望地发现,她竟从王通脸上找不到丝毫愤怒, 他的目光是那般沉静,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哪怕自己做的再多, 也不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哪怕是恨, 也不能!
卢荷收回了那本因兴奋而露出的略有些狰狞的笑容, 困惑地看向上首的男人。
为何,他总是这般无动于衷!
在卢荷的困惑间,王通方轻启薄唇:
“王涣是你子, 你可想过日后他如何自处?”
“我子?”
卢荷重复了一遍,然后看向王通:
“涣儿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孩儿不成!”
说罢便不由上前两步, 有些疯魔地喊到:
“涣儿自小学得便是如何执掌你王氏一族,那外边的野种如何能比!”
“那野种只知舞刀弄枪,野蛮粗鄙不堪, 如何能执掌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