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对她突如其来的小心翼翼亦是好笑,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平日里的胆大原都是纸老虎,你那无理也要占三分的气焰哪去了,被你吃了吗?”
看样子是没往心里去,亦浅偷偷松了一口气。
骂人不揭短,这不是怕捅心窝子捅地过于过份了。
亦浅眨了眨眼,反驳:“这不是怕哥哥您恼羞成怒吗?”
耍赖的样子让白九忍笑不禁,撩了下额发,姿态潇洒:“放心,哥哥大度着呢!”
说完还若有所指般地看了亦浅一眼,带着无边深意。
亦浅被他那眼看得莫名其妙,但很快明白过来,正要抬手教他做人,不想白九早有预料般捉住了她的手,小幅度地摇了摇:“被误了正事。”
温润的嗓音中带着纵容与宠溺,手下传来阵阵暖意,怒气似偃旗息鼓了般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吹着雷鸣般跳动的心,带着略微的痒意,就像是被猫爪轻轻划过,无端撩动了心弦。
亦浅没敢抬头和白九对视,强忍住要收回手的羞涩,看向沈瑶。
在小鱼无所顾忌的疯狂下,沈瑶只能妥协。
她无力般地缓慢站起,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门边,期间还被绣墩绊了一下,足见她的心神不宁。
亦浅在沈瑶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落在绣墩旁沈瑶似是无意间遗落的玉佩,那玉佩似是有一抹蓝光掠过,但仔细看并没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