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吵杂的声音中,亦浅失望地发现并没有那道温润的声音。
这时,有人疑问:“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位姑娘?”
“给她个补伤丹药,然后送至山下养伤吧!”一人提议。
亦浅强忍住痛意,没想到受了这非人的罪,到头来还要被送下山。她咬了咬牙关,佯作淡然地开口:
“我是白九的未婚妻。”
方才的嘈杂突然安静,众人皆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姿势都没有变化的狼狈女子。
亦浅一脸镇定,目光如漆,再次重复:
“我是白九的未婚妻。”
众人回神,下意识向后看去,但后面空无一人,本应出现的人并不在那里。
远处似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众人脸色一变,留吃粪君照顾亦浅,其余人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觉得被孤立的人一脸不满,但敢怒不敢言,只好认命地走到亦浅身边。
“你蹲下,站着我不好说话。”
亦浅嚼着丹药,感觉好多了,方懒洋洋开口。
抬着脖子太累,扯着伤口疼。
吃粪君倒是好脾气地蹲下,挠了挠头,纳闷问:“你怎会跑进紫电网里?”
本来要打探什么的兴致瞬间被浇地透彻凉,亦浅闭上了嘴,拒绝回答这种没脑子问题。
谁没病会跑到网里,明明是那紫电网无故罩到我身上。
简直莫名其妙!
吃粪君并不在意亦浅的沉默,像是终于打开了话匣,开始滔滔不绝:“我们已告知周边村民莫要上山,你为何在山上?”
姑娘这种气质如何是山民,你个有眼无珠。
亦浅翻了个白眼,继续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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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这山上有山魈,打死我也不上山。
我宁愿在山下等白九等到海枯石烂。
那男子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看得出平时是憋地够呛。
亦浅听着脑瓜子疼,有些后悔,想抽之前让他这个话痨蹲下说话的自己。
突然间其眸光一闪,浑身下意识紧绷。
话痨身后大约十步的距离站着一个巨怪,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面似微笑。
大抵就是他们说的山魈。
那山魈正对着吃粪君流口水,目光贪婪。
亦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恨不得能立马晕过去,又忍不住给白九这帮同门下了绣花枕头的定义。
明明山魈就在几步远的身后,这憨比竟还在碎碎念紫电网是一次用品浪费可惜。
亦浅用余光紧紧盯着山魈的动作,却不敢贸然提醒。
万一那山魈暴走,吃粪君恐来不及出剑就会被咬掉脑袋,那么紧接着没了脑袋的,就是她。
周遭越发静寂,连原本隐约的蝉鸣声都消失无踪,空气就像凝结了般,只剩耳边的唠叨声。
亦浅头皮发麻,本来因丹药好些的伤又因过度紧绷的身体而扯得生疼,一身冷汗,只能暗自祈祷追山魈的人快些回来。
这么大个没看见吗,瞎跑什么!
山魈咧开的嘴愈发大了。
那大嘴至少能装亦浅两个头!
亦浅浑身发毛,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
山魈没有动作。
轻舒了口气,然后在下一瞬,猛地站起身,拉起吃粪君的胳膊,就带着他拼命地向那群人方才离开的方向冲去。
跑!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亦浅踉跄了下躲过,并不回头,一味狂奔。
吃粪君倒是疑惑回头,正好与山魈微笑的眸子对视。
一声洪亮的尖叫声响彻树林,紧接着拖着亦浅加快了速度。
就知道此人靠不住,亦浅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