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千树其实是在诱导我,打出特定的牌吧?千树估牌估的很准啊。”
“心理战术,都是小手段而已。牌局上的聪明人太多,送得走悠仁,我可就全凭运气了。”月见山看了看又一次散牌,无奈道,“恰好我的运气非常烂。”
五条悟也看了一眼手中的散牌,笑道:“这局的赢家,看来只有悠仁了。”
两面宿傩抬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说:“差不多吧,对于我们而言,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打到最后一张了吧?”
“是,直接洗牌吧。”
月见山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要打下次吧,我只带了一支葡萄糖,现在真的是两眼昏花哦?”
“切,真是废物啊,小鬼。”
“因为我的灵魂到身体,都是粗制滥造的产物,不能和你的灵魂相比,也不能和悟、悠仁的身体相比。”
“月见山家的家主听了,大概会哭吧。”
“说起来,宿傩,我突然想起一些往事,发现自己对你越来越恼火了。”
“我对你没印象。”
“只见过一面,如果不是最近记忆出问题了,我也想不起来。”
五条悟插嘴道:“反正千树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打麻将是不可能了,唠唠嗑吧。”
月见山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绕着头发,撇嘴道:“有什么好唠的,那时候他很强,我很弱,几百个咒术师集结,希望杀死他,全军覆没了,他嫌我不是人,把我放走了。”
虎杖悠仁震惊地望着月见山,疑惑道:“诶?千树是正统的人啊?”
“现在也许是人了,但正不正统就不知道了。”两面宿傩恶意道,“从肉身到灵魂,完全由咒具制造,怎么看,果然不能承认你为‘人’的身份。”
“真是刻薄啊,宿傩。”月见山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恶意笑容,玩味道,“这么说吧,你把月见山家屠满门后,杀死你的那个咒具,是我提供的哦?”
五条悟无视两方的杀意,护住虎杖,道:“哎呀,原来都不是聊天的料子嘛。”
月见山的气势降下来,无语道:“悟居然说别人不会说话,真是的,我给你脸了?”
“切,无聊。”两面宿傩也收敛起杀意。
只有虎杖悠仁,现在还在刚刚感受到的压力余韵里,冷汗直冒。
“结束了,悟,这次是我输了,毕竟我确实禁不起耗。”月见山一个响指,弯月渐隐,潮汐退下,竹枝与萤火彻底消失,连同一旁的星海,回到现世。
“悠仁,这次是五条老师的大胜利哦!老师可是最强的!”
月见山不满地撇撇嘴,道:“嘁,看把兴奋成那个鬼样子,下次我多带几支葡萄糖,再跟你耗”
“这些年,我可是每天都在用无相攒咒力,也不是不可以跟你耗。”
“……吃饭,真是烦死人了。”
“打不过又说不过,只会转移话题了呢。”
“千树,要不还是热一下,已经冷了……还是热的?”
“这里是咒具内的领域,由持有者操控,我不想它冷它当然不会冷。”
“嗯?”虎杖悠仁目光呆滞地望着桌上的菜,道,“连咒具都能开领域?”
“给咒力就能开,有问题?”
“那还费劲去学开领域干嘛?”
“咒具开的领域,不一定有特殊效果,有也不一定与持有者的术式相性好,有时候,甚至会和持有者的术式相反,并且不具备术式必中的效果。”月见山总结道,“总的说来,就是很鸡肋。”
“这样啊……”
“但很居家。”五条悟坐到空位上,舀了一碗味增汤,又夹了一条海虾,吐槽道,“这家伙,常年有房不住,窝在咒具领域里不肯出去。”
“吃你的饭,啰啰嗦嗦的!”
“悠仁,你看,超级独·裁,还不让人说。”
“好过分。”
“悠仁,这个时候就不要给这家伙捧场了!”
“事实嘛。”
“事实而已哟?”
“闭嘴,烦死了!”
……
“千树,你还要陪着悠仁一起出任务吗?”
月见山专注地望着屏幕上的法师,耸了耸肩,道:“反正又没事做,藏治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有事北野也会给我打电话。总的来说,我现在还蛮闲的。”
“真是哪边都嫌弃啊,千树。”五条悟感叹完,又道,“因为是要锻炼悠仁,所以我其实不太希望你出手。”
“只要人不死,就算是重伤,我也会等到他任务结束的。”看着灰掉的屏幕,月见山撒开游戏手柄,叹气道,“悠仁现在还是假死期间,不可能是自己接任务,有人带吧?你信得过的人。”
“是熟人,讲道理,你应该认识。”
“哈?昨天和杰打电话,他说他和灰原在爱知出差,不会是七海吧?”
“bingo~”
“我还以为以他的性格,应该退出咒术界好几年,再灰溜溜的回来呢,结果居然一直干下去了吗?”
“没有,你猜对了,他是最近才回来的,还不知道你还活着这件事。”
“诶嘿,这不是一个吓他的好机会吗?”
五条悟和月见山对视一眼,开心道:“还是千树你懂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令人心动的久别重逢……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七海海!”
“嗯,不要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