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拍了拍她们的肩，适时安抚道：“别担心，那是那个大哥哥养的，不会伤人的。”
“嗯，如果菜菜子和美美子能走的话，那我需要背千树，你们可以跟上吗？”
两个孩子还是点了点头，但出于对月见山的信任，两人看起来放松了很多。
……
交涉的事情，完全丢给了窗，四个人完全不想再在这个村里多待一秒，直接坐着夏油杰的飞行咒灵，到了离着最近的新干线。
夏油杰的原意是想直接到高专的，但应月见山的要求，现在准备坐列车回去。
“慢慢来吧，总得有个过程，不然菜菜子和美美子会没有真实感的。”因为他是那么说的，夏油杰也就依他了。
之前去宾馆开了两间房洗漱，又托夏油杰去买了几件新衣服，现在这一大两小的，总算是摆脱了先前的惨状，看起来有了人样。
月见山给两个孩子讲故事，花时间把两人诓睡着，才舒了口气，把视线分给了夏油杰，道：“怎么了？盯我看一路了。”
“你是可以逃走的吧？”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要知道真相，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听听假的你要怎么编。”
“杰的兴趣真是搞不懂呢。”月见山叹了口气，无奈道，“假话就是什么也不说，因为我不想骗杰。”
“小骗子，只会捡好听的说，但我姑且信了，那真话呢？”
“我在找我缺失的部分。”
夏油杰愣了愣：“……缺失？”
“我的灵魂被粗暴地撕下了一大片，以至于身体撑不住，自己over了。”月见山很无奈地耸肩，道，“但除了复活，「阴」重置灵魂，这其实是一个不短的过程，以至于我刚醒的时候，记忆混乱至极。”
“那你找的是灵魂？”
“怎会？灵魂是无法离开肉身，做为个体独立存在的，我是在找记忆。”
“但你不是说，随着重置的进度，十一岁以后的记忆，全都会慢慢消失的吗？”
“倒是啦。”月见山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但如果对某段记忆产生过强烈情绪，就可以通过触发某些条件，以此回忆起来。”
“还真是像游戏的隐藏副本一样。”夏油杰叹息道，“那你想起什么了？”
“想起理子了，我在她的灵魂里，也埋下了「引」，现在大概已经爆发了吧。”
“触发条件是什么？”
月见山垂下睫羽，低头浅笑道：“是黑井小姐，只要她们能见面，她就会想起来了。”
“那你伪造的记忆岂不是白搭了？”
“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让她不要露馅，顺便远离那些人而已。”月见山把头靠在夏油杰肩头，小声道，“她可以自由地翱翔了，但现在，先让我在你身边休息一下吧。”
“好。”
不是高峰期，也不是假期，晚间的列车上，人数寥寥可数。
月亮追着列车跑，星河流淌在天上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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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灵魂重塑的进度已经到了尾声，五条悟和月见山的灵魂连接被切断了。但因为使用祈神瞳的次数太频繁，不如说，根本就没停过，现在月见山的眼睛，已经被祈神瞳取代了。
灵魂融合后，本来担心记忆被取代的事情，也没有发生，祈神瞳完完全全把主导权交给了月见山，自己把自己的意识杀死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最后是夏油杰在带，户口也托人转到了夏油家。月见山没有自己带的原因，被甚尔拒绝了，他相当抗拒家里再添俩个小鬼。
可五条悟明显不是个好人选，五条家也不适合那两个孩子待。硝子本人也懒，让她带月见山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强求。夜蛾……算了，思来想去，可能确实还是夏油杰比较靠谱。而且夏油杰的爸爸和妈妈也很好说话，听了两个女孩的遭遇，很快就答应下来了，现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由他们在带。
当然，除了大人们的配合，菜菜子和美美子本身也很乖，在月见山答应会常来陪她们后，很快就努力适应了新家庭。
“千树，我们算是见过家长了吧？”
月见山喝着橘子汁的动作一滞，猛烈呛咳起来，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背，道：“你反应这么大干嘛，难道是喜欢我吗？”
“噗、咳咳，咳！杰，你什么时候变这样的？非得吓死我才可以吗？”
夏油杰无奈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
月见山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拳头，心里默念了三遍“打不过”，才勉强“心平气和”，实则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别在我喝水的时候说吗？还非要说的那么让人误会。”
“原来到现在，我都还不算是在认真追求吗？”
月见山晃了晃空了半瓶的橘子汁，死鱼眼道：“追求个屁啦！我现在可是表里如一的十一岁，你想犯法吗？”
夏油杰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也没成年啊，早恋犯法吗？”
月见山被他一噎，有些说不出话了。
夏油杰继续道：“而且按你户口本上的来，现在你是货真价实的十六岁了，和我同岁。”
“你这么说，想过你父母的感受吗？”月见山叹了口气，道，“不提我，就算是他们，也更希望你能和一位优秀的女性在一起吧？”
夏油杰的目光犀利起来，问：“如果他们同意，你这是答应的意思吗？”
月见山果断道：“没答应。说真的，让我答应，你还是做梦比较可靠。”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过那种梦？”
月见山看着他，再次感到了糟心，道：“那你还是在梦里演个连续剧吧。”
“万一连续剧演完了，你还没答应怎么办？”
月见山“啧”了一声，胃痛道：“咱能不能先说正事？”
“终身大事还不够正事吗？”
月见山瞪了他一眼，道：“杰，你是不是没完了？”
看着月见山一副将要暴起杀人的样子，夏油杰识相道：“那就聊你想聊的吧。”
“你是在搞什么相亲流程吗？”月见山吐完槽，问道，“我之前祓除土地神之后，等了一个月，你们怎么一个人也没来啊？”
夏油杰想了想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回答道：“七海和灰原被上面派的人扣下了，一个月后，消息才传回来。那个时候，我赶过去，那个村已经没人了。”只有沾着你血迹的衣服。
当时夏油杰没忍住，把那个村子给毁了。
“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月见山沉思片刻，抬头道，“杰，你愿意帮我递辞呈吗？”
“啊？”
“突然想去旅游了而已，会寄伴手礼回来的。”
“我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