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再次熟悉起高专,他好像对什么都接受良好,出任务,和同学打闹,接送惠和津美纪,跟伏黑甚尔时不时的谈谈心。
他失不失忆,好像没什么区别,空缺的五年记忆,他笑一笑,全当没那回事。
但还是很奇怪啊,非得说的话,他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这让人有一种违和感。
“杰,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夏油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发觉你又变矮了。”
“啊……这个嘛,没什么办法,我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只有十一岁以前的记忆是正常的,灵魂太渴求稳定,所以在不断往十一岁的我靠近。”月见山笑了笑,说,“简单来说,我现在在逆生长。”
“没问题吗?”
“除了有点痛,而且不得不一直挂着反转术式,其它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痛?”
“因为现在的身体不会自然长缩,所以每时每刻,骨头都在碎裂、新生,肉身和细胞也是。”
“听起来很疼,大概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一张纸,不断被重复揉捏和展开的过程吧。”
“这么疼,坚持的理由是什么?”
月见山愣了愣,问:“坚持什么?”
“你知道自己保护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月见山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一直纠结的,是这种问题吗?”
“你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吧?”
“不记得啊。”月见山在他身边坐下,“但人我还是遇到过很多的,既然你这样,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的经历好了。”
“你的经历吗?你好像之前都很回避啊。”
“可能因为之后,我失去的记忆里,有什么坏事发生吧,反正现在都还好,我不知道,而且你可信。”
“我三岁的时候就被我父亲杀死了,一起死去的还有我母亲,但「不死原·阴」把我复活了。”
“……复活?”
“「不死原·阳」只要提供咒力,就能区域内不死,阴则必须在死的瞬间发动,只限一人,而且,它会自己吸取咒力。它的消耗量大到夸张,等把使用者的咒力榨干后,它就会立刻撒手不管,等下一个开启者。”
“不过,除了第一次,它会有意识的记下使用者的最好状态,一旦死亡,就会回到它所记录的最好状态。”换而言之,月见山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眼皮子底下死过一回了。
月见山丢给夏油杰一颗黑色的小珠子,道,“每年半数以上的咒力消耗,都是它。”
夏油杰看了看这颗朴实无华的珠子,疑惑道:“那给我干什么?”
“这颗珠子会自己吸我咒力的,不存在距离限制,但它也挺脆的,可能只比玻璃弹珠结实一点……”
夏油杰把珠子塞给他,但被躲开了,无奈道:“那就好好放在须弥里啊。”
“就给你啦,如果真的不想保护他们,那好歹保护我吧?”月见山看着他想拒绝的样子,直接跳出一米远离他,道,“你可以拒绝啦,但如果你不拿好,我可是会丢掉它的,如果它在哪里碎了,我也活不成了。”
“太任性了,给我回来!”
月见山仗着咒力加成,溜得老远,还不忘回头做鬼脸,大声道:“才不要,你是不知道,我每次看到它,血压都会飙升,好不容易丢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