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光对咒术总监部还算熟悉,有御三家出身这层关系,高层有些私密任务优先派给他,一来二去位置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这不是通向会议厅的路。
禅院甚光挑眉,没戳破引路人,饶有兴致地猜测这群狗东西要带他去哪。
还能是哪,禁闭室呗。
事实和他想的大差不差,引路的工具人显然想开始用话术把他稳住,没料到禅院甚光自觉地进门,还体贴地挥挥手,示意他忙自己的去吧。
工具人如鲠在喉,狐疑地走了。
不管建在哪的禁闭室都一副鬼样子,天花板和四壁叠满一层层符咒,地上摆着蜡烛,绳结打死,正中间体贴地摆一把椅子。
禅院甚光反坐在椅子上,骑马似的摇摇晃晃,没一点被关“监狱”的自觉。
五条悟多久能发现他被高层截胡关押了?
不能和其他蠢人一样,没等到人,以为他逃跑吧……
满目望去是咒文,禅院甚光回忆起那七个女孩身上的咒文。
乍一看和他用的类似,实则八竿子打不着,他不禁是背后之人留的后手,栽赃他一波,得亏他不是用自己的咒力,在此岸法则下那些咒文很快被抹除,栽不到他头上。
要么纯属巧合。
要么被有心之人看见。
要么除他知道的,还有人记得他。
他在咒文上天赋一般,比不得剑术得心应手,只会一二皮毛,但前有禅院夛姬八岐大蛇,后有人面蜘蛛地狱少女,经受过这些感动阴间十大人物的熏陶,他反而学会不少像回魂残咒此类禁到不能再禁的咒文。
只不过这些咒文过于阴毒,往往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二,譬如与地狱少女结契形成的“地狱之卵”,诅咒怨恨之人下地狱,一旦诅咒成立,诅咒者死后同样入地狱,受尽十八层炼狱苦,不能前往极乐世界。
这都算是良心的黑产业禁术了。
倘若没拿到地狱之主人面蜘蛛的血契,他动用回魂残咒复活指不定变成什么鬼样子,说不定往咒灵堆里一站人家以为失散多年的亲戚找着家了。
胡思乱想之际,半天没等到人,禅院甚光不禁怀疑五条悟真变傻了。
他百无聊赖地晃悠,突发奇想道:“要不改改咒文玩?”
他觉得这主意不错,总比他发呆望天花板强。
他又不是望夫石,等个屁的五条悟?
自己找乐子多好。
说干就干,禅院甚光一跃而起,开始扒拉墙上那群可怜的符咒,咒力化笔,在黄纸上涂涂改改。
“我记得有个能催生咒力……强行爆炸结界术的咒文……怎么画来着?这是三笔还是两笔,提勾?嗯……看着不像。啧,关键时候想不起来……”
禅院甚光呼叫活久见的老东西:“蛇爷,知道怎么画吗?”
没动静。
那位爷大部分时间都懒得搭理他,只在关键时刻出来阴阳怪气。
禅院甚光习惯那位无趣的蛇生,纯属问个乐,根本不用人理他,自己高兴地画来画去。
直到画废近一百张,他渐渐皱起眉,嘴里嘀嘀咕咕,“不能啊……这咒文很难吗?还是我已经垃圾到禁闭室都炸不开了?”
笔落,符纸突然亮起火星,禅院甚光眼睛一亮。
成了!
咒文改变输入符纸周力量的下限,相当于一瓶满装水,瓶子一下缩小,水总量不变,多余的咒力爆开,冲裂瓶子,咒文点火般接连炸开,咒力火光一路爆到门口。
正巧此时门开了。
嘭——!
小烟花炸开,整面墙轰飞,等烟雾散去,露出站在原·门口的白发男人。
禅院甚光眨眨眼,“surprise?”
五条悟挑眉,“哇哦~的确surprise到我了。”
半个屋子陷落,禅院甚光只好坐回他的小木马,直奔主题:“你找我有事?”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