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谁啊?”
“真依吧,扇叔的废物女儿。”
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女一颤,禅院甚光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
“真希回去的时候,和她吵架了吧,我记得一个人往这边走了,应该就在附近。”
“真希啊,更废物,在队里几年毫无长进,她以为离开禅院家就能野鸡变凤凰?”
“反正最后会灰溜溜回来吧,你说会嫁给谁?”
胳膊阵痛,禅院甚光低头,见禅院真依死死掐着他的手臂,像把他无辜的胳膊当成了那些男人脖子,少女纤细的手绷紧到发颤。
吵架?看起来感情很好啊。
还有,躯俱留队不是只收男人吗?
“脸倒是不错,但她性子太差,哪有一点女人样子。”
“哈哈哈的确,这种带劲啊,说不定本家有好这口的呢!”
禅院真依使劲咬唇,怕泄出声音,但愤怒依旧在体内横冲直撞,成为诅咒的上等饲料,一直沉寂的咒文苏醒,慢慢爬上她的脸,她痛苦地呻/吟:“啊……”
“谁!!”
禅院甚光暗骂一声,抱着人迅速向院外急奔。
“队长!那边有人!”
“追!!”
躯俱留队紧随其后,禅院甚光穿梭在庭室间,迎面又见前方有其余队员,前后夹击,他连忙转弯,钻进横向小路。
他对禅院家的地图倒背如流,禅院府邸看似构造一目了然,其实藏着很多弯弯绕绕,暗路密室繁衍生息,不认路的人有时候开门如同开盲盒,是惊是喜看积德。
眼下躯俱留队正四处找人,他退无可退,怀里的姑娘又诅咒发作……禅院甚光一咬牙,按记忆抄密道进地下。
吨之间,禅院家圈养咒灵的地方,用来磨练小辈。
这条路背对正门守卫,是当年几个熊孩子挖的,专门霸凌看不惯的废物,其中有多少长辈的纵容与冷眼旁观不得而知。
下台阶,无窗的四面石笼里传来咒灵扭曲的叫喊,禅院甚光冷漠一瞥,咒灵噤声。
他将禅院真依平放在石地,观察她身上的咒文,和已死的女孩们一致。
禅院甚光不敢耽搁,手覆上咒文,暗紫的咒痕一闪,抽水泵似的抽走禅院真依身上的咒文,吞没进不可知的世界。
禅院真依鲤鱼打挺似的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虚弱问:“这里是……黄泉吗?我是死了吗?”
禅院甚光被逗笑,扶她起来,“黄泉可比这好看,小姑娘家家,怎么满脑子死死的。”
“你是……”禅院真依警惕,但想起眼前的陌生男人带她逃走,要命的咒文恐怕也是他解除的,有这般本事人家图她个废物什么?这番作态与白眼狼有何分别?又尴尬着放松下来。
“甚光,我的名字。”禅院甚光隐去姓氏,问,“不用担心,咒文解开了。你是下午帮直哉穿衣服的姑娘吧?禅院真依?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那些死去的姑娘,还有你们身上的咒文。”
被人连番相救,哪怕不该,禅院真依还是不自觉产生信赖,一五一十道:“今天直哉被敌袭,闹到家主那里,反而忽视了我们,我们本来还庆幸不必被迁怒挨罚,结果……诅咒突然就发作了。”
“什么时候发作的?”
禅院真依摇头,“不知道,快七点的时候,我和真希……我姐姐,发生点矛盾,她回东京高专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院子里大家都在忙,我就往那位夫人的院子里走……那里向来没人愿意去,很安静。我待了一会,那个女孩、就是死在门上的那个,突然跑进院子,她找到我,惊恐得说了一堆,乱码七糟的,我没听懂,大概是说有几个今天共事的女孩死了,我起初不信,她就躲进那位夫人的屋子。”
她回忆女孩神神叨叨的样子,直冒冷汗,说得有些磕磕绊绊,“那位夫人的院子,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大家都默契得从不踏足,早年一直流传闹鬼,可自从有人在那偷情数月后,大家也就不信了。不过那位夫人的屋子家主是不准进的,叫她不出来,我不敢随便进,正心烦,就没去管她,结果再去看时,她已经……我才知道是真的,然后就见到甚光君你。”
“死的全是服侍直哉的姑娘……难怪会放弃五山送火,他们怕那小子才是被主咒的。”禅院甚光问,“帮不能自理那货穿衣的人选,什么时候定的?”
“前一天定好的,但找我的那个女孩是临时换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