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也是早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他上任的时候,上头就委派了这个工作,要不然也不会拖到这时候。
傅黎要做的,就是辅助顾惜朝,做一个新教材的方向和轮廓蓝图,随后还会跟着顾惜朝去京都出差,估摸着在她考完高考之后,便是真正忙碌的时候。
要知道,顾惜朝只不过是一个省市的编写负责人,有关这套新教材,是经过中央关注和批准,各省市的教育部直接领导和组织编写的,其编写资源可以说空前雄厚。
前后会从全国调集五六十位专家、作家、教研员和编辑,组成编写组,其人教社的中语室和小语室会在其中起到中坚作用,而实际参与这套教材咨询等工作的各个学科领域专家则高达上百人,教材还需要经过三十多轮评审,几百名特级教师的审读,以及多个省市几十所学校的试教。
这次的新教材编写,下达的力度很大,各个省市的教育局都会配合。
如果不是“部编”,很难动员这么多力量,因此它的编写质量很有保障,作为一种“公共知识产品”,也会被多数人接受。
不好说这次编写的新教材是最理想的,但却足够超越现有同类教材的整体水平。
保证每个地区都会出一本教材的蓝本轮廓,即所谓的“一纲多本”。
“一纲多本”是个好东西,有利于调动地方和教育圈的积极性,让教材编写有竞争,优中选优,中央对此显然是有政治上的考虑的。
中央直接抓教材,最后定稿会转交由中央会议上讨论。
为什么这么重视?
还不是因为有什么样的教材,就有什么样的国民。
80年代最缺栋梁,正所谓一个时代造就一批人,这时候人们刚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为了改变命运,开始解放思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顾惜朝之所以志同道合,还不是因为,他们就是一类人。
傅黎承认,即便是重生了,自己还身处这样的年代中,没有想过挣脱,之所以想着“桃李满天下”,不是她野心太大,而是因为,她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在这个充满理想激情的年代中,她相信,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地方的人,都像她一样,正在真诚的实践“以天为己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