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低沉声音的男人走得更快,很快走过这个建筑群落,南镜心脏一下一下跳的特别快,他看到了熟悉的景色,就是那天他看到白观音走过的木板桥。
这个地方还在下雨,并且南镜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威亚更重,他几乎要操纵不住木偶了。
白二讲到一半,停下来喝了口水,看向南镜,却发现南镜那张精致白皙得仿佛人偶一样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而额角甚至渗出了汗液,乌黑的鬓发被打湿,唇抿得非常紧。
迟疑了一下,白二有些不确定地问:“董小姐,你,怎么了?”
南镜根本没听到白二的问话,他抵抗着威压,看到这个男人脚步极快地朝着一个四面环水的亭子走去,这个亭子的四周覆着白纱,但白纱上仔细看就能看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快了,南镜有种直觉,这就是白观音所在的地方。
就在男人要撩开白纱的时候,亭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如雷霆震耳的声音:“怎么有别人的气息?白敛,你带了什么进来?”
南镜的分神一僵,人偶跟着立刻僵硬挂在衣服的角落,立刻一动不动,有人走出来,脚步声非常近,南镜一咬牙,操纵着人偶在这人走过来的时候直接在两人视线死角跳到检查的人身上。
来检查的人把低沉声音的男人衣服一掀开,什么都没发现。
人偶南镜松了口气,幸好昨天他怕被发现把人偶变得只有手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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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晃动,这亭子周围覆盖的轻纱被撩开,人偶南镜立刻换了个抓的方向,透过白纱首先找人,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白观音,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白观音被绑缚在一根柱子上,四根白色的缎子把他的四肢全部束缚住了,白观音浑身是血,那把他经常拿着手里的扇子正插在他的胸腹处,伤口都沁出了血液。
白观音嗓音清冷嘶哑:“父亲,你想要的从我这里得不到,哪怕你杀了我,那个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荒唐!”一个巴掌直直朝着白观音的脸捆过去,一个俊美的中年男人站在白观音的面前怒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你只需要依照家规做事,不仅术法更精进,家主之位也是你的。”
“孽子!来人!给我把108根梨花针拿来!”
有人把一个锦袋拿来,白家家主捻着一枚针,毫不犹豫朝着白观音的肩胛骨刺去。
白观音的眸子睁了睁,完美得像是雕塑一样的脸上现出疼痛隐忍的表情,南镜看到白观音好像咬着唇舌,已经渗血了,不让痛苦的惨叫叫出来。
简直是酷刑,而且这针有108根!
草!白家有病吧!
南镜呼吸一窒,他看到白观音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偏到他这一边,黑瞳里沉沉压着毁灭的欲望,可能因为和白观音是在校园认识的,又从太多人口里听过关于白观音的事迹。
他根本不能想象白观音现在被绑缚折辱的样子。
不单单是赌约的问题了,南镜觉得白观音是真的会死,而且就是现在,玉石俱焚的死法。
南镜忍不住操纵着人偶朝着白观音蹦去。
“谁?!”处于暴怒中的白家家主阴鸷的眼神陡然朝着南镜看去。
人偶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白家主捉到手中,南镜的脑海一痛,他捂着脑袋,疼痛之下把桌上的书全部给扫了下去,不顾白二惊悚的眼神,看着小小的一个人偶在白家主的手中变大,变成一个和人等高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