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松林高校(新生赛)

南镜脑子混沌地蜷缩在玉荷花里面,在校园里的记忆和自己本身的记忆在脑子里混乱地搅动,他怀疑有什么人在拿钻子在他的脑海里钻。

凛冽的荷香里,朦胧视线中白衣青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含住铃铛脸色潮红的南镜。

“白观音……”

他记得这个人,在医院给他送了一封信,后来又在校园里和他被设定成了恋人,南镜眨眨眼,他还能觉出一点自己在校园里的感受,看到白观音就慌张。

慌慌张张活像是怀里揣了个兔子一样,砰砰跳动。

白观音手中折扇收起,白纱衣微动,低下头凑近南镜的耳边,彻底冰凉不带一丝热气的吐息:“南镜,比赛最重要的道具好像在你的身体里。”

“要拿出来就要杀了你,你说我要杀你吗?”

南镜睁了睁眼,很快就放松下来,略微带着呼吸声说:“你不会杀人的,你要是想杀我,刚才就杀我了。”

敏锐的直觉让南镜近乎于笃定白观音不会杀他。

白观音就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南镜额间那粒被恶鬼涂上去的朱砂痣。

白观音漫不经心打量着南镜,其实南镜和校园里区别不大,顶多稍微高一点,骨架依旧较小,浑身肌肉匀称,笔直细长的小腿。

偏瘦,没有强撑着的气势,看着跟个皮薄肉嫩的小动物一样,一捏脖子就要蹬腿归西了。

白观音轻嗤一声,扇子打开,挑起南镜的下巴,抬起南镜一张苍白的脸,轻慢矜贵地说:“真是没用。”

南镜:……?

这人怎么老喜欢骂他,在学校里也是,他下意就想反驳。

白观音另一只一直闲适垂着的手伸出,大拇指粗暴地按在南镜已经破皮流血的下唇上,南镜痛得嘶了一声,颤抖着抖了一下。

白观音冷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郁安晏的铃铛的,你把郁安晏的身体和精神从必死的境地里救了出来,郁安晏为此愿意付出一切。”

“聪明的做法,不过,”白观音淡声说:“实在是太懦弱了。”

仅仅因为被救,就愿意奉上一切,只有懦弱无用的人才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关于铃铛。”

白观音的声线也带着深秋荷塘的凛冽凉意,有股风雨欲来的冷冽感。

南镜仰了仰头,破皮的嘴唇被白观音一压渗出血来,他浑不在意,伸出舌尖卷走一点血珠:“什么赌?”

白观音的手指被南镜温热的舌尖碰了下,灼烫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