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音眼神平静,似是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他跪坐在阁楼上,面容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远处的荷香缭绕,白纱轻飘,才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有了让人无法直视的丰神姿容。
中年男人看着白观音的样子,冷笑一声:“今日,你们之中,必须要有个人被废去一身法力逐出白家,留谁,不留谁,你们自己决定。”
说着袍袖一甩,中年男人直接把扇子放置在两人中间:“这是净刹扇,你们决定好了,就自己拿扇子了结。”
白家的法力乃咒禁之力,自三岁起会说话,所有白家子弟就会默念咒禁术法,将术法刻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废除法力,就是死。
白观音冷淡抬头,想要直接道自己,他抬头要动作说话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禁锢住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一股沉闷的凉风吹进来,南方夏季多暴雨,现在空气中的水气含量充足,不远处传来雷声,显见一场瓢泼大雨要落下来。
中年男人,也就是白景渊,冷哼一声,伸出手彻底压制住白观音。
白观音漆黑的眼瞳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出震动和不甘的情绪,他挣扎着想要去拿扇子,却被中年男人的术法禁锢住,动不了丝毫,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白景渊,他和白凝的父亲,从来就是要白凝去死。
白凝早就料到这一幕,她伸出手,手心有些颤抖,却还是坚定地拿了这把扇子,扇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手一凉。
“赤帝,观世音菩萨能免去种种的苦恼恐怖和痛苦。”白凝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解脱,还有着管有的松快,仿佛只是招手让白观音跟着她偷跑去看庙会一样。
白观音睁着眼,他心口绞痛,一口血直接从嘴角溢出,浓稠的心头血自嘴角滑落白观音雪白的下颚,他眼睁睁看着白凝把净刹扇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凛冽的荷香被浓重的水气压住,“轰隆”一声炸响,一场夏季的雨水猛地砸落下来,荷塘充斥着被暴雨砸下的水声,阁楼四周飘荡的白纱被水气溅上变得厚重。
好像是两人在祭祀母亲的当晚,偷偷跑出来,躲进木舟里,木舟全是被暴雨砸出来的劈里啪啦的声响。
白观音看着白凝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小声冷漠说白凝你真无聊,又问白凝:“你怎么总是在额心点一颗朱砂痣。”
“我们去庙会,总有人追着你说你像观音,不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