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鬼一挥手,三人从镜子里出来。
白观音还维持着拍着南镜的姿势,他凝神看了下镜子,这个镜子……实在是神奇,刚才在里面行走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到了另一个空间。
挥挥手就能从镜子中离开,白观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意曲张手指,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镜鬼出来后随手把镜子收起来,背对着南镜两人,弯下腰去柜子底下找东西,就是这时……
南镜和白观音对视一眼,白观音眼神一厉,直接半步上前,精准捏到那块石膏,从镜鬼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哐当——”
镜鬼的头直接掉落下来。
“啊!!!你们骗我!!”镜鬼尖声吼道。
比刚才在更衣室更强的腥风吹来,南镜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脸,他勉强半睁着眼,在强风中,看到镜鬼的身体,脖子那里涌出来大量的血液。
南镜脚步顿了一下,抿紧了唇,迎着风赶紧上前,捧住镜鬼的头试着能不能接到身体上,因为血液的溢出,拿着头往上放根本就放不住。
溢出来的血液把南镜雪白的手指打湿,红色的血液从手指缝里溢出,他捧着头手忙脚乱,但还是执着地要把头放回去。
“没用的,”镜鬼的头幽幽地说:“你等我血再流段时间才能把头放上去。”
南镜一愣,紧接着捧着镜鬼地头立刻鞠躬说:“学姐,对不起!我们是为了进雕塑室找那个恶鬼才不得已拿走你的石膏的。”
“我们之后进了雕塑室就算没有找到学姐身体真正的部分,也会想办法再给学姐拿个石膏的。”
镜鬼有些幽怨地说:“血干了……”
“哦哦,好的,”南镜赶紧把头放到身体上。
就想是电视特效一样,那颗头在放到躯体的那一刻,那处的肉自动黏上了,但与此同时,黏合的部位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当头和躯干完全愈合的时候,一股凉风直直朝着捧着头的南镜吹来,吹开南镜假长发的刘海,然后本来就滑落了一点的假的长卷发直接掉落了。
南镜愣在当场。
白观音“嗤”一声懒散轻笑出来,他拿着那块石膏,矜贵撩了撩眼皮,看到南镜整个僵立在前面,唇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