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
白观音动了动身体,忍着想要把这个脑袋推出去的冲动,淡声说:“南镜?起来。”
声音冷淡得好像是数九寒冬里捞出来的冰块。
南镜抬起头,雕塑室里光线很暗,门口所有的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全部涌到白观音的身上,南镜在看到白观音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呼吸一窒,白观音的容貌几乎是让人屏息的程度,可以说是如冰似雪的好看,但完全不女气。
有点焦黄的阳光给白观音的皮肤镀了一层晕晃晃的光,冷淡垂眼的弧度以及额头那一点朱砂,白衬衫和蓝白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带有别样的气质,带着一股很清淡的少年气。
雕塑室里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洁白的雕塑,但是这些雕塑甚至及不上白观音十分之一的无暇。
白观音垂眸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南镜,直接伸手扯过南镜的手腕往旁边走,直到走到校园拐角的一个小阳台上,才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南镜说:“我的塑像快完成了,马上会送去参赛,今晚笔仙我会直接问大赛的获奖情况,你呢?”
“啊,”南镜卡壳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淡黄的光把南镜的唇映照的水亮,南镜侧头有点不自然地说:“我应该是想要去问笔仙……考大学的事情。”
反正肯定不会问关于什么恋爱的事情。
“知道了,”白观音低头看着南镜淡声说:“那你回去上课吧,我现在去完成剩下的雕塑,你先去更衣室,最后一节体育课见。”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照脑海里既定的事件去做,应该能……发现异常。
白观音看向南镜,南镜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从白观音的臂弯处逃走了,少年人的身姿逃的飞快,简直像是有什么猛兽在后面追一样,白嫩的手腕摇摇晃晃看着皮薄肉嫩的。
白观音靠在栏杆上,阳台上有些颜色的月季花瓣被风吹得擦过他的脸,白观音皱皱眉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想,要是做完了既定的事情还没发现异常,他就把这个学校……给直接平了。
现在是大课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就是体育课,南镜赶紧下楼往操场那边的更衣室走,更衣室在体育馆的里面,南镜穿过有点阴冷的长廊,现在时间还早,更衣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南镜找到自己的柜子,拿出钥匙打开,突然,他从自己更衣室柜子挂着的一小枚八卦镜显示他的后面闪过一个黑影,南镜猛地转头,什么都没有,后面只是一排排更衣室的铁柜子。
抿抿唇,南镜把自己的运动校服拿了出来,松林高校是一所私立高校,师资极其优越,各方面的条件特别好,运动校服是格外的舒适的棉质白色短袖和淡蓝色的短裤。
南镜低头刚准备去换自己的衣服,他刚低头,陡然间,眼角的余光看到后面一个黑影闪过,那黑影上好像有一张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