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什么都很擅长,他很强。”
满片的荷花池里一座座亭台水榭由木质的栈桥连接,黑色长发被一根木簪挽起来的男子穿着白纱衫罩着的筒袖衣,着白裤和汉唐时的古样木屐走在栈桥上。
雨滴落在荷花池里,溅起一点点的涟漪,远处被白纱遮盖的亭台里,一群人坐在矮木桌椅上正盘腿拿着毛笔奋笔疾书,这是白家的惯例咒禁条例默写。
男子右手捏着一柄收起来闪着寒光的扇子,侍从把赶紧小步挪到男子的前面,伸手给男子打开白纱,亭台里的一群奋笔疾书的青袍青年人在男人弯腰进来的那一瞬间,都低下了头。
男子轻描淡写坐于整个亭台的最上位,脊背挺立的笔直,他微仰头,那张貌美得让人看了就屏息的面容毫无波澜,他的肤色极其白,处变不惊的墨漆瞳里闪着一丝金光,额间点着一点红朱砂。
男子端起前方的矮桌上的青瓷茶杯略沾湿了点唇,薄薄的双眼皮撩起,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所有人。
最后排的一个正在默写咒禁条例的青年人在被男子扫到时抖了抖,男子眼神凝注在那个抖动的青年人身上,雨滴滴落,男子骤然展开扇子,一道红光猛地击中那青年人。
青年人猛地跪了下来,全身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男子展开他面前的考卷,骤然轻笑:“情咒?”
青年人赶紧磕头:“白少!我错了!白少,放过我!我再也不偷着使用情咒了!”
“我教过你们什么?”男子站起身,眼神薄凉,扇子彻底展开,跪在地上穿着青袍的青年人手脚扭曲,猛地倒飞出去,直接落入荷花池中,溅起巨大的水浪。
男子收扇,明明是翩翩矜贵公子样,众人却全部噤声,男子淡声:“情爱,是最无用的东西。”
有人迈着小碎步站在亭台旁。
白观音一撩袍袖,坐下轻饮一口茶,气定神闲:“何事?”
来的那人举起一张洒金的宣纸:“白少,通玄太学的新生赛邀请函,还有最新的消息,鬼神榜第三孟婆被人得到了。”
白观音举起茶壶的手一顿:“谁?”
那人低下头,声音细微不可闻:“是……一个普通人,叫做南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