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收起打量木楼梯的目光,转头看到小陈开了一条门缝。
小陈警惕地露出半张脸,脸上的眼睛里面有红血丝,看到真是郁安晏和南镜,小陈脸上的警惕收了不少。
郁安晏难得语气比较温和:“我们在监视器看到你这边有情况,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我听到了飞哥在敲门,问我要不要他房里多余的红蜡烛,”小陈依旧没有完全开门,脸上难藏住的恐惧,他半掩门瑟缩着说:“但是门自动打开了,外面什么也没有,飞哥也不在。”
“你们来找我,是不是从监视器里看到了什,什么啊?”小陈说到最后,害怕得连牙齿都跟着抖。
南镜和郁安晏对视了一眼,看来小陈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影。
小陈有点神经质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啊?是不是有东西要杀我啊!”
他的声音因为长期的精神紧绷和未进食变得不那么大声,但最后几个字的话音因为紧张破音,听起来异常的尖利刺耳。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一向对下属冷酷果断郁安晏难得在犹豫,该不该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小陈。
南镜直截了当上前一步,把他们遇见白衣女人的事说了一遍,也把关于红蜡烛的猜测告诉了小陈。
小陈听到后,沉默片刻,真诚说了一声谢谢,他的脸色已经是死一样的青白色,整个精神状态都很恍惚,但现在也没人能安慰到他。
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南镜和郁安晏就回了房间。
南镜把水果刀放在枕头底下,在背包里翻出自己早就想喝的糖浆瓶子,拧开瓶口,甜蜜到甚至有点发苦的味道飘散出来,淡黄色的浓稠液体有点像是蜂蜜,南镜仰着头倒了一口,咂咂嘴盖上了盖子。
郁安晏本来还准备和南镜说说这村里的事,看到这愣了一下:“南镜,你在喝什么?”
南镜理所当然:“糖浆,我在奶茶店里做工的时候发现这个的,又好喝又甜,脑袋发晕的时候喝一口,很管用的。”
糖浆?脑袋发晕?
郁安晏怔住:“南镜,你脑袋发晕的时候,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没有去医院,这种事很正常吧,”南镜收起糖浆瓶子,埋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理所当然:“睡不好吃不好都容易头晕,吃点糖就好了,去医院检查很贵的。”
南镜实在是困,说完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留下郁安晏坐在床边,按照南镜这个说法和表现,他估计南镜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足,所以对糖分有需求,拿着糖浆瓶子喝糖浆,郁安晏几乎想象不到那是什么味道。
郁安晏疲倦地闭上闭眼,他在南镜的床旁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拍了拍南镜的被子,才睡下。
凌晨五点,晨光还没亮起,所有人都在熟睡。
小陈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翻了个身,小陈随意抹把脸继续睡,睡了几分钟,他打了个激灵。
迷迷糊糊中,小陈想,他现在是睡在屋里啊,怎么会有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呢?
这液体带着腥臭的味道,非常的冰非常的黏糊。
小陈骤然睁开眼,看到头顶那东西,小陈瞳孔惊恐地扩大,他刚要惨叫,一只满是黑斑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南镜和郁安晏所在房间。
描写他们两熟睡,监视器第一排第三个画面黑了一下,十秒后,画面亮了,躺在床上的小陈消失在房间里,房间的窗户大开,远处晨光熹微起来。
南镜是被喊叫弄醒的,他睡得正熟时,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摄像师在门外惊恐地嘶吼:“出事了,出事了,小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