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是她也喜欢薛子清的意思了吧？
像是怕薛子清误会，明舟紧接着解释了一句，“不是说那种试一试，总之就是，哎，我也说不清楚……”
明舟不是要像电影里面一样，和薛子清有什么交往试用期之类的约定，她一直觉得在感情上这样做有些太过玩闹了。
明舟只是有些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一句简简单单的“那我们交往吧”，被她硬生生说成了难以理解的模样。
明舟只能期望薛子清能听懂她的意思，不会误会。
可薛子清哪会在意那点细节，就算真有试用期，她也毫不在意。
退一万步讲，就算明舟真的这样要求，她怎么可能会不通过？开玩笑呢。
薛子清只要一回想起明舟答应她的场景。
她心里那些不甘心，暴戾的因子，还有极其容易走向极端的情绪，好像全都被一个落在心上极其轻柔的吻，轻而易举地安抚了下去。
直到现在，薛子清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心跳也能如此剧烈，舌尖品尝到的，都是脚踏浮空般的虚幻与甘美。
说来也好笑，她现在的样子，大概就像一个刚刚讨得心上人开心的黄毛丫头。
之前的二十八年，如同白活了一场。
薛子清到底没忍住，伸手牵上明舟，用一种充满占有欲的方式将人拉近，仿佛浑身都写着“这是我的。”
然后满意地说：“走吧，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薛子清感受到明舟被她牵住的手惊讶似的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心地探出一根手指，勾了上去。
“……好。”
明舟想的很简单，她是第一次谈恋爱，朋友以前也说过她在这方面大概意外地很能气人。
明舟猜是不是因为她的性格总是有些被动，所以决定主动一些。
明舟反握上薛子清的手，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地看向薛子清，像是偷偷做了什么事的小狐狸，探头去看喜欢的人会不会给她一个嘉奖。
然而。
“子清，我为什么觉得你的表情有点……”
明舟迟疑着，最终还是把后面那句可怕咽了回去。
“没事。”薛子清用手遮了下脸，放下后又是一脸温和的微笑，“舟舟好主动，我只是有些意外。”
“你不喜欢这样吗。”
明舟牵着薛子清的手，小小地晃了晃。
“喜欢。”
她可太喜欢了。
薛子清用了很大的毅力努力克制，才没有因为太用力把明舟的手捏痛。
“我很高兴，原来舟舟是真的喜欢我，不是在骗我。”
高兴得想马上把人带回去，拿绳子给绑在床上，腿也绑上，那样反抗也反抗不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最好再安个监控，想什么时候回看都可以——
“不喜欢你的话，我就不会答应了。”
明舟轻哼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会，不过我会认真学的。”
虽然早就知道，但每回听到明舟说自己之前没和其他人谈过恋爱，薛子清就觉得浑身舒畅。
她从前根本不在乎什么初恋不初恋的，纠结这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薛子清从未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上赶着想和谁确立这样一段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