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含笑听了一会儿,又点头应道:
“您想的是对的,她接种的针果然起了反应,不过别人应该都以为只是喝醉了而已,所以不会有人发现咱们的试探。”
***
一号线上实在是太挤了,挤得阮玉烟直难受,连特意加了烤肠的鸡蛋灌饼也没吃几口。
陆漾还一脸担忧地问她:
“您怎么不吃,是不是这种东西你们有钱人吃不惯呀?”
这话听着有点怪,阮玉烟一开始还以为她在阴阳怪气自己,后来发现不是。
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姑娘,饶是被人流挤得站不住脚,也还是满脸真诚地瞅着她。
“没有,”阮玉烟微微颦蹙,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宿醉没退,还是有点难受。”
一说起这个,陆漾就忍不住了:
“您说您逞什么能啊,不能喝就不喝呗,又不丢人!这次是幸好没出什么事,要是下次没人在,还不知道那帮种猪能干出什么呢!再说就算不提别的,你自己不也难受吗!”
说罢,又像个小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
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这么和老板说话不太好,虽然阮玉烟看起来和别的老板有一些些不一样。
但阮玉烟没生气,反而很耐心地听着,还淡淡地“嗯”了一声。
最后,确认陆漾已经磨叽完了,阮玉烟咬了一口饼,低声说道:
“这么爱唠叨,跟我妈妈一模一样。”
陆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本来觉得不该多嘴的,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
“阮总,您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漾从来没遇见这么优秀的人,本科是顶尖学府,又在海外留学,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企业的副总裁。
她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样,十二年寒窗,苦哈哈地考个大学,然后毕业给人打工。
大概……阮总的母亲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多半是特别严厉的那种,天天拿着小竹板逼阮总背书的那种?
至少不会像自己的母亲那样糟糕吧。陆漾这样想着。
然而听了这个问题,阮玉烟的眸子只是黯淡了一下,随后漠然地说道:
“她人很好,只是没能多陪我几年。”
当年的阮玉烟,是在很突然的情况下接到母亲的死讯的。
车祸后的几个月里,她一直在忙着康复训练,好不容易恢复到能端杯子且手不发抖的水平,却忽然得知:
CTM董事长阮蘅病危。
若非如此,她不会当即撂下刚完成了一半的康复训练,急匆匆地从国外赶回来。
陆漾意识到这个话题让她很难过,不由得后悔起来,干嘛要追问这个呢。
阮玉烟倒没有责备她,垂下眸子,默默地咬了一口鸡蛋灌饼。
鸡蛋灌饼还没咽下去,就听见旁边的小陆已经在叽叽喳喳了:
“哎现在连鸡蛋灌饼都涨价了,阮总阮总,您要是真想谢我,给我们涨涨工资吧……”
这家伙是在帮我岔开话题么?阮玉烟微微怔了怔,看向陆漾。陆漾却只是盯着鸡蛋灌饼,好像她并没有心怀鬼胎似的。
然而在没人看见的暗处,陆漾悄悄覆住了阮玉烟冰凉的手。
阮总的手可真冰,是不是体寒啊?陆漾暗中琢磨着,以此来掩饰与阮玉烟掌心相贴时,自己慌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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