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那我说了

景依一觉醒来, 给她做美容的大夫已经开始在另一旁整理器具了。

她坐了起来,下意识往沙发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人影。

刚想问一下, 那医生就抢先回答道:“向总刚出去,她……”

“我在这儿。”

向岑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 脖颈后的腺体部位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景依惊了, 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 “向岑!你怎么了?!”

景依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她两个大跨步来到了向岑身边,一脸的震惊和心疼, 她右手举了起来想去察看向岑的伤口,又不敢动。

“待会儿再告诉你。”向岑抓住景依那只手十指相扣,带着她走回了床边,“先把鞋穿上。”

景依哪还顾得上穿鞋,她急得直嚷嚷:“你怎么了?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岑知道这时候直接承认肯定会招来好一顿教训, 所以她佯装头疼的扶起了额头, 还摇摇欲坠的假咳了两声。

“老公!”果然, 没等向岑说话,景依就赶紧伸出两手搀扶起了她,皱着眉头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向岑装模作样, 继续扶着额头说,“我们先回病房吧?”

“好好好,我们先回病房。”

景依弯腰迅速地穿上鞋, 又重新去扶向岑,她心里着急的直冒火,可看着向岑毫无血色的脸,她又不忍心质问什么了。

景依和向岑紧紧挨着走,好像生怕她一个坚持不住昏倒了一样,两个人以龟速缓慢地移动到了顶层的豪华单人病房,一路上向岑不是说头疼就是说伤口疼,总之就是对手术的具体事宜避而不谈,景依没办法,只能先不问。

等把向岑扶到了床上休息,景依终于憋不住了,路上她已经叫了责任护士过来了解情况,她跟着坐到了床边上,边等护士来边瞪着向岑的伤口。

这个位置毫无疑问就是腺体,景依从来不知道向岑的腺体受过什么伤,也并不了解一个人的腺体会做哪些伤病的手术。

她皱着眉头,看着向岑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来气,怎么自己只是去做个美容,一觉醒来她老公就换上病号服还做了个手术了呢?!

景依又心疼又担忧,她的手指都慌乱的扎进了手心里,向岑看见了,就上前把她的手指掰开展平,再一次重复道,“真的没什么事儿,就是个微创手术。”

她说着还笑了笑,“老婆生气了?”

“对!生气了!”景依把手抽了回来,恨恨的瞅着她,“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笑笑笑!你还敢笑!”

向岑当然要笑,感受着后颈上一阵阵的麻和痛,她觉得高兴。

估摸着一会儿差不多护士要来了,向岑也开始认真对待起了自己的伤口,她并不想景依通过别人的口中来了解她的事。

她再次抓过景依的手,握在手心里捧着,神情也正经起来,“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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