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宁暖问秋山。
秋山想了想:“很在意两点。”
“一个是出了什么事,导致女人离开或失踪;第二个是,嫁衣店为什么搬到二楼去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瓜子聪明。”宁暖夸奖他,“跟我儿子一样,捣鼓点电子产品可厉害了。”
秋山笑笑,与宁暖往回走,在转身的时候,余光里有什么闪了一下,秋山顺着看过去,看见正对着橱窗的小店屋檐下,装着黑洞洞的摄像头。
他忽然心里一动:“宁姐。”
“嗯?”
他指给宁暖看:“那个,应该也是商场的设施吧,不知道有没有录到那个女人,还有那件导致女人离开的事。”
两人回到商场时已是下午三点,与各自的搭档分享了这件事后,翟建中自告奋勇要去找保安队长调监控,秋山独自巡逻了一次。
但结果并不乐观,保安队长说那不是商场的监控,要看得去警察局,而翟建中拿女孩这件事去试探保安队长,也没能试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到了晚上吃饭,六个人聚在一起,边分享白天的经历,边狼吞虎咽地消灭了大半面包饼干,秋山仍没有出汗,他松了口气,抬眼去看另外四人,比起昨天,他们的出汗情况好上不少。
但看着看着,秋山慢慢皱起了眉。
秋山盯着谢泽宇的脸,越看神情越古怪,谢泽宇被他看得浑身汗毛直竖,连声问怎么了。
秋山盯着他的脸,低声说:“……你的脸,很像点燃的蜡烛。”
这个比喻并不确切,谢泽宇卧槽了一声,整个蹿起来去照镜子,其实不用找,他们看看彼此就知道,每个人原本光滑的皮肤下忽然出现了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很难形容,就像是皮下的脂肪和肌肉开始缓慢融化,用手去摸那些水滴大小的鼓包,就像在摸一团被包裹的蜡。
翟建中盯着秋山光洁的皮肤,神情越发耐人寻味。
在短暂的沉静与恐慌后,伍子楠重重一拍桌子,巨响惊回了众人的魂道:“怕有什么用,化还得化上几天呢,在整个化掉之前出去不就好了。”
伍子楠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在面色苍白的宁暖身上,沉默片刻,她拧起眉头:“宁姨。”
“怎么了?”
伍子楠咬了咬嘴唇,正在琢磨着如何说起这件事。
保安队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小吃店门前,扬声说:“宁暖,一楼不用你帮忙了,今晚你跟那个小伍去二楼。”
宁暖倒吸一口凉气,扭头就问:“为什么啊?”
“老太太要求的。”保安队长皮笑肉不笑,“就这么几个女的,得有人穿衣服啊。”
他说完话,一扭身走了。
留下宁暖神情苍白如死,一时怔在了原地,半晌,她忽然捂住脸,崩溃地大哭起来。</div>